左夜亭点头:“好。”
遂穿上靴子,理了理衣衫,站起身,回过头同杳杳道:“我去书房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杳杳回话,左夜亭就跟着萧择走出了房间,并且又从外面把门给扣上了。萧择看见时很不理解左夜亭的这种做法。
等到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杳杳才揭开被子露出脑袋。
他阴着脸坐起来,沉沉地吐了口气,不是因为在被窝里憋坏了,而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左夜亭在萧择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刚刚萧择毫无规矩地闯进来,他以为左夜亭会发火教训萧择,可实际上并没有。
他不明白左夜亭为什么要忍让萧择,更不明白萧择怎么敢用逼迫的语气命令左夜亭。他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切并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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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内,左夜亭与萧择找来的那位先生近坐而谈,虚心向其讨教易容之道。
萧择则寸步不离,似监视一般站守在左夜亭身侧,将左夜亭与那位先生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整个过程中左夜亭并未表现出异常之处,只是特意询问了那位精通易容的先生,如何才能减轻易容后的不适感。毕竟若是脸上长时间戴着一张面具,人肯定会感到不舒服。况且面具要粘附在皮肤表面,那就免不了要涂胶固定,一般的胶液凝固后粘在面部,不仅会令人难受,还容易损伤面皮。
因此左夜亭问得十分细致。
对于左夜亭的疑问,那位先生解释得很清楚:“若要减轻易容后的不适感,则使用的面具越轻薄越好,且必须透气、富有弹性,这样的面具接近真皮,戴在脸上自然是极舒适的。以及粘连封边时所用到的胶液,也得是最佳的。”
左夜亭沉思片刻,笑对那先生:“想必阁下手中定有这样的面具和黏胶。”
那先生轻咳了声,也不掩饰:“不瞒王爷,这样的面具很是稀贵,小人统共也就收藏了三张,鲜少舍得拿来用……至于好用的黏胶,倒是没什么稀奇,小人这儿多得是。”
左夜亭认真道:“可否卖一些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