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这个人会上来。他原本以为这个人只会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看这个人离他越来越近,他却找不到地方可以躲了。
“小野人,知道什么叫愚公移山吗?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左夜亭笑了笑,将百般挣扎的杳杳紧紧箍在怀里抱起来,又用两个膝盖艰辛地移至榻沿,随后抱着人坐到离榻较远的一张椅子上。
杳杳随即就哭了。
“怎么又哭,我又不会伤害你……”左夜亭手足无措,用拇指揩去杳杳面颊上的眼泪,接着就解下他口中咬着的布勒。
怎料,小野人的一张嘴刚得到解放,就一口咬在左夜亭右手的虎口处。
左夜亭:“……”
杳杳埋着头用力咬,咬了半天,牙齿都酸了,都没听见这个人吭声。
疑惑地仰起脑袋瞧了左夜亭两眼,又低眸瞅了瞅左夜亭虎口处的血齿印,杳杳对他道:“流息了。”
纯粹无辜的模样,就好似这个血齿印与他无关。
左夜亭忍俊不禁:“还不是你咬的。”
杳杳理亏地埋低了头,露出细细的后颈。安静了一会儿,他动了动手和脚,瞪着左夜亭道:“我要去找我阿爷,你放开我。”
左夜亭探手碰了碰他头顶上的小揪揪:“我会放了你。但放开你之前,我要先跟你讲道理。”
杳杳问:“什么道理?”
仔细留意着小野人的情绪,左夜亭小心翼翼道:“我先把话说明——你爷爷,已经死了。”
杳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暂时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