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管家忽然变了脸色,怨恨地望着一旁低着头的小丫鬟,道:“这手脚笨的蠢丫头,字画没挂好,反倒弄了这么一块墨上去,这要让王爷知道,等着打板子吧!”
“王妃...周管家...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保证,下一次再也不会了....”小丫头看起来年纪小,是经不起吓,这会哭哭啼啼地认错。
周管家恨了她一眼,正准备骂,纪听词却说:“一副画罢了,吵什么啊。”
纪听词这么一说,周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道:“王妃有所不知,王爷最喜欢这些字画了,如今毁了一副,做奴才的,自然是不好交代......”
纪听词上前,拿起那副沾染墨汁的画瞧了瞧,随后一笑,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不就是沾了点墨吗?等我来拯救一下。”
说罢,纪听词自信满满地拿起笔,取墨,在画上沾墨的那一块进行加工。
几个下人还真当这位王妃有什么惊世才能,可以挽救字画,谁想,当他们看见原本的一小块墨点变成一只潦草乌龟的时候,心里都只有两个字。
那就是:完了。
“祖宗诶!”周管家最先哀嚎一声,拿起那幅字画,不知心疼它,还是在心疼即将面对风雨的自己。
“这...这要让王爷看见了,还怎么交代啊?”
纪听词见管家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不由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就说,我是不是隐去了墨汁?”
周管家想哭:“这墨汁是隐去了,但是....但是这山水画里...忽然有那么大一只王八...这...这也不雅啊?”
纪听词闻言也笑了笑,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故意这么做的罢了。
时瑾玄老是捉弄他,如今也让他尝尝被自己捉弄的滋味。
一时间,手拿毛笔的纪听词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都冒着光,他道:“我正好无聊呢。”
纪听词艺术性大发,连着画了好几张画。
有鸡飞狗跳图,有猛猪出闸图,还有一众火柴人打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