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说不用,“我在等你们两个。”她伸手召唤不敢进屋的许招娣,“左右已经过了时辰,你们两个随我一同吃罢。”
“这……这怎么行?”
阿硕从未见过她如此平易近人。
许招娣也连连后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陆南星故意拿起一个馒头放在嘴里,指着她们两个,口齿不清地说:“这是命令。”被自己刻意的改变吓了一跳。
她自嘲地想,上次这般随意还是在外祖母家。
彼时,外祖母家世代经商,看中了父亲出身寒门品学兼优,这才将母亲嫁过去,为的是不会受气。
父亲感念外祖母雪中送炭,也对知书达理且满腹诗书的母亲一见倾心,故而夫妻二人一直感情甚笃。
自从父亲高中榜眼后,家中也使了银子,选了外放历练,一路高升至市舶司。
外祖母只允许母亲陪同父亲去任上,却将年仅两岁且多病的她留在了身边,一住便是将近十载。
自幼教她珠算,稍大一些则带着她去商行谈生意,并说:“女孩子就要见世面,才不会閫于内宅眼皮子浅薄,心胸狭隘。”随后还放任她随着舅舅登上来往货船,检验货品。
那时候的她,每日都在期待中醒来,永远都有学不尽的本事和了解不完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