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难道说自己猜错了！

“你的观察很细致，可你总观察周围，观察我，忽视了你自己。你自己也在泥潭镜像里。”莫凡知道库诺伊内心的骇然与困惑，于是给他解释道。

浑身剧冷！

连灵魂都要冻结！

库诺伊听到莫凡这句话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失误！

不是墨烟的莫凡杀不死，而是自己被困在泥潭镜像里，自己所有的攻击都是虚假的！

这就是人性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当你困住他，让他动弹不得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挣脱，更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杀死那个困住他的人。

而如果你困住他，并给他一个他还能够在里面自如活动的假象，他会忽略掉自己其实困在一个囚牢中的事实，将愤怒，将思维都专注在周围，专注在宣泄上……

莫凡用得就是这个手法。

当然，这个不是最重要的，让库诺伊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还在更深的一层陷阱里的是，他错误估计了莫凡的能力。

空间系？

暗影系？

混沌系？？

莫凡可以幻化成墨烟，行踪不定，这确实是暗影系。

次序在里面颠倒，泥潭中投射出一个烟影莫凡，以假乱真，这确实是混沌系。

复制一个可以让库诺伊认为是真实的空间，这是空间系和混沌系。

不是空间系，不是暗影系，也不是混沌系……

莫凡使用的是融合法门！

有空间，有暗影，更有混沌，当初杀手卑匠可以幻化烟影，正是混沌魔法与暗影魔法的融合，如今莫凡完完全全掌握了这个本领，而且运用得远比卑匠更加出色，甚至他学会了融合空间系魔法。

于是在这个充斥着黑暗雾霭，混沌泥潭，空间颠倒的领域里，没有人可以真正识破里面的真假次序！

……

抬着满身是血的库诺伊走出来，北欧圣熊其他成员都惊出了满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