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句子很零碎,但她拼出来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故事很匪夷所思,但言语极为伤人。
荣宜慢慢的蜷起身子,把自己抱成一团。
湖阳的那句或死或废又在她耳边回荡。
她是真的废。
废到这么大个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叫她参与其中,把她给直接忽略了。
她是不是太没用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玉箫拿着文书进来,“这是今天的。”她慢慢的读道。读完问,“你想怎么批复?”
“你替我批。”荣宜哭了。
“……”玉箫抖着手把文书放在几案上,深吸气才平复心情,“你是在试探我吗?”
“不。”荣宜说,“你把你刚才读过的东西概括一遍,说给我听。”
玉箫总结出一二三点,说了出来。
“你觉得,怎么办是好?”
玉箫又说了一二三。
“所以你其实比我厉害。”荣宜擦了擦眼泪,“你只是缺少机会。”
“我是女人。”玉箫说,“我的本职就是相夫教子。而不是出仕。”
荣宜哭的更厉害了。“凭什么呀!凭什么就觉得我们应该相夫教子,呆在家里,就觉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凭什么你自己也自暴自弃啊。”
玉箫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觉得那句自暴自弃应该说的不是她。
她安静的递手帕。
过了会儿谷雨将饭端进来,玉箫仍坚持要喂荣宜。
几日下来,荣宜倒也习惯了,只是突然门一开,一股冷梅香飘了进来。
荣宜劈手把碗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