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瞧着聂冰仪脸上的伤暴露在空气中,心中满是愧疚。话到嘴边,满是自责。
“我没给你处理好伤就跑出来了,对不起。”
聂冰仪起身,并不宽慰雪代:“我怕你进不来屋子,就坐在门口等你了。”说罢她还伸手示意大家请进屋。
“我去洗个脸。”雪代低着头,目光躲躲闪闪。
等她回来后,聂冰仪的脸上已经贴上了新的纱布。对纱布使用斤斤计较的包扎方式,一看就是出自朱文姝之手。
“我、我瞧她的伤口有点开裂渗血沾灰,就……帮她处理一下。”朱文姝结巴,“我我我不是有意抢你活儿干。”
雪代抿嘴强颜欢笑,她的一双眼哭成金鱼眼,笑容总不太好看的。
毓殊站在一边瞧着这群人,手里拿着个大梨咯吱咯吱啃,嘴里嘴外都是汁水。
“都站着干嘛?坐啊?”她举着梨子指点沙发。
“这房子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整得你像这房子主人似的,我都没你这底气。”朱文姝呛她,“梨你洗了吗就吃?”
“我洗了,我一进屋就洗了。你火气这么大,来月经了?”
“我火气大还不是最近被你给气的……”
任凭那二人拌嘴,聂冰仪拉着雪代坐下。
“别哭了,哭什么啊?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你就跑出去了。”她抬手轻轻抚摸雪代浮肿的眼睛,“我没想和你分开,我就是说……你以后可以更自由一些,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你就直说好了。心里有什么憋屈,也不要藏着。”
雪代别过头,默声揉眼睛。
聂冰仪安抚:“无论你怎样,我都喜欢你。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希望你能更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