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人,换个地方住,换个心情。我不想见以前认识的人了,伤心。”雪代说,“还有薪水你们给不起,我原来一个月赚二百块。”
毓殊无语,确实,一个月二百块团里给不起。一个月六十块,已经是团长能给得最多的了。
雪代见毓殊窘迫,道:“真的,我在租界很有名的。一些权贵的太太喜欢找我治病。”
几时几何,毓殊也是百来块大洋随便花的主,如今她拿着每个月五块钱都会高兴得不得了。五块钱够她和姐姐一个月生活零花了,这样姐姐得的三块钱就能攒下来留着应急用。团长说现在是战时,饷钱紧,和平时像毓殊这样的小军官,一个月发二三十块钱不成问题。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朱文姝小声和雪代说。护理伤员的两天下来,她和雪代学了不少知识,此时她是和雪代最熟知的人,对雪代也很是崇拜,有点什么事开始向着雪代了。
雪代点点头,钱她收着,到时候再花给这些人就是了。还有就是,她要尽快教给朱文姝一些医学知识。
朱文姝学东西很快。到入秋时,雪代说她已经和大医院的老护士一样优秀了。
“护士?和医生有什么区别吗?”
看着毓殊朱文姝两颗脑袋挤在自己面前,雪代微笑:“医生负责确诊病例、定制方案。护士是方案的执行者。”
“那我什么时候会给人看病?”朱文姝问。
“你已经会观察并反馈病情了。还要再学学。”雪代说,“当医生要学习的知识可不是几个月就能学来的。我读了好几年大学,就算参加工作也没有停止学习。医生是要做到老学到老的职业。”
朱文姝问:“大学是什么学?”
“我们那的孩子,童年上小学进行义务教育,然后是进行中等教育,最后是大学高等教育。单是读书要读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