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不知道吗?”
要是让外人看到平时稳重的三茅私底下是这个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
说到底,神仙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老三口无遮拦又不是第一天了,别管他,赶紧说说具体要怎么做?”茅盈急切追问道。
“这很简单,我们只要这样再那样.”
二茅招手让大哥、老三附耳过来,三人围作一团小声说出了计划。
听完计划后的茅盈和三茅眼睛一亮,茅盈眼睛一凝:“好,就依你说的去做。我现在马上去找道祖他老人家。”
三茅也是点头道:“龙虎、武当那边我去说。”
“那我便去拜见玉皇大帝。”二茅最后道。
三人出了大殿,立刻朝三个方向飞去。
此时,后花园里,玉帝正和太白金星在下棋。
“太白呀,你说这安言,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陛下,安言这个人不好说,心思很多。不过真也好假也罢,现在两家只怕都要乱起来了。”
“而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太白金星走了一步好棋,脸上笑呵呵道。
“而且,在奎木狼下界之时,老臣已经再三嘱咐,不可乱造杀孽。然而奎木狼却全然没放在心上,种下恶因必得恶果。”
在安言与奎木狼之间,再加上奎木狼犯错在先,太白金星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而去开罪下落不明的太上眼前人安言。
玉帝听完了这些话后,眼睛一闪,泛起一丝喜意,道:“太白,你的意思是,他们两家会因此事而打破之前微妙的平衡?”
对于奎木狼的死,玉帝只是有一点点遗憾,在听到太白的分析后,他直接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也不是他心狠,只能说奎木狼太蠢,造下太多杀孽。如今他即便想帮也没有下手的理由,所以干脆眼不看心不烦,冷处理最好。
而且,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太白说的话。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将自己这段时间收集来的情报都说了出来,“陛下有所不知,那安言可是大茅君茅盈亲自教出的,两人平常相处好像爷孙一般。”
“如今安言在西行路上出事,而金蝉子毫发无损。他一定会怀疑是佛门从中作梗,选择向佛门进行报复。”
“而三茅里,二茅是脑子最好使的。他一定不会让自家大哥直接去找观音公堂对质,这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所以,他一定会选择其他方法。”
玉帝听得认真,一时间手拿着棋子迟迟没有放下。
太白金星见状顿了顿,微笑道:“陛下,请。”
“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们用什么方法?”玉帝心思已经不在棋上,看了一眼随手下了一个位置,然后追问道。
其实他也已经大概猜到,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太白的见解。
见到玉帝下了一步臭棋,自己只要再下一棋就可以赢下棋局了,太白也是随手下了一臭棋,然后继续笑呵呵道:“安言是听从太上之命行事,如若没猜错,他们一定会去找太上。”
“再加他们实力只有金仙之境,肯定不会正面对拼,所以我猜会从香火下手,连同其他同门一起对佛门发难。”
“其三,他们名义上是天庭仙神,因此只要二茅不犯浑,如此大动作一定会来知会陛下。”
“说不定,会重现封神之难。”
重现封神之难!
玉帝眼睛大亮,天庭的班子正是成型于封神大劫,苦了阐、截二教,肥了天庭、佛门。
也是自那时开始,道门收敛起了锋芒,佛门趁机而起,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两教真的像封神那样,从开始的小摩擦到最后大打出手,那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到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真正让天庭成为众生的主宰。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看似人才济济,有的朝秦暮楚、有的听调不听宣、有的办事更是按自己喜好来,阳奉阴违。
玉帝闻言,道:“听你这样一说,不由让我想起了昔日封神里的一人。”
太白金星适时露出疑惑道:“谁?”
“申公豹!”
太白金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听玉帝这样一说,安言和申公豹确实挺像的。
昔日申公豹将截教拉下水,现在安言将道门拉下水,至于最后结果会不会是一样,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