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山,青松翠柏、绿柳红桃,奇花异草不胜数,其中一棵接天香桧树引人注目,朵朵祥云在树身飘过。
头一次见这么大一棵香桧树的熊罴惊叹道:“这浮屠山是哪位大能的静修之地?居然有如此一棵神树!”
见到猪八戒说出地名一副我熟的样子,孙悟空问道:“八戒,你可知此地主人是谁?”
“这是乌巢禅师的修行之地,他倒也有些道行,还曾劝我去跟他修行。”猪八戒拍着肚皮漫不经心道。
“你们放心好了,这乌巢禅师一心潜修,不问世事,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也不想和这位来历不凡的乌巢禅师扯上关系的安言,直接道:“那我们就走吧,等过了这山,找个有人烟地方看看怎么能让你们师父恢复正常。”
唐三藏的状态很不好,再这样下去,只怕还没走到灵山人就先垮掉了。
听了安言的话,熊罴、孙悟空也不再好奇山中的乌巢禅师,就要翻山越过。
等行经香桧树下时,头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你这猪妖,怎么到了老邻居家门口也不打声招呼?”
香桧树上柴草窝里,跳下一人,正是那乌巢禅师。
“老禅师你这可就冤枉我老猪了,我这不正准备拜访您吗?”前面猪八戒虽说得轻巧,但他知道这乌巢禅师来历不凡,料想是佛门大能,所以此刻也是不敢轻视。
乌巢禅师闻言哈哈一笑,“你还是一样的滑头!”
要不是他下来拦住,只怕一行人直接就溜走了。
还有这唐三藏,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啊!
乌巢禅师随后目光在唐三藏和安言身上扫过。
而最让他惊奇的是,其他人的未来他都能看到,唯独安言的未来不瞒迷雾,看不清摸不透。
这种不确定性,连带着影响跟在他身边的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看到的唐三藏等人的未来只是这一时的,兴许不用多久又会产生新的变化。
见乌巢禅师笑眯眯看着自己,安言有着要被看透的错觉,他一个激灵,明白对方可能正在用着某种他不知道的手段在观察他。
换做别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窥探他,他早就给对面一拳了。
无奈的安言只好下马拜道:“贫道安言,见过乌巢禅师。”
而唐三藏这时倒也是勉强打起精神来,也是下马奉拜。
乌巢禅师无视了安言的幽怨小眼神,用手轻轻一抬道:“二位请起,我就一山野之人,不必如此大礼。”
这话信一成,都得判无期徒刑。
安言暗自翻了翻白眼,那你倒是早点说啊。
随即,乌巢禅师看向唐三藏,“你可是要去西天大雷音寺取经的唐三藏?”
至于安言,则是被他晾在了一边,这是个刺猬,肉少刺多。
安言的问题,该是现在灵山上的佛祖思考的,不是他的事。
他来,只是为了唐三藏。
唐三藏压下心中的躁动,疑惑问道:“老禅师知道我?”
“当然,只是这西行路途虽远,却终有抵达的一日,然而魔障难消。”
“我有《多心经》一卷,如遇到魔障不通之处,诵念此经,魔障自破。”
乌巢禅师望着唐三藏,意有所指道。
唐三藏一愣,沉默下来,然后恭敬伏地恳请道:“还请禅师教我!”
见状,孙悟空想拉起唐三藏,按他看这乌巢禅师怕是鸟兽成精,在这哄骗他师父。
安言却是一把拉着了孙悟空,在其不解的眼神下轻摇了摇头,道:“这是你师父的选择,他的心不安,在求一答案。”
乌巢禅师闻言笑着点头,“说得没错,我观道长佛性非凡,可有想过要拜入我佛门吗?”
这佛门,贼心不死啊!
安言果断拒绝,摇头道:“这男欢女爱之事我怕是戒不掉,怕坏了佛门清规。”
“没事,大不了修欢喜佛也一样。”乌巢禅师不像其他的古板和尚一样,说话大大咧咧,丝毫不怕犯错。
看着乌巢禅师豁达的样子,唐三藏更加迷惑,忍不住问道:“禅师,这欢喜佛不是邪道吗?”
在他看来,所谓的欢喜佛就好像那些打着佛祖心中留幌子趁机犯戒吃酒肉的破戒僧一样,都是披着佛皮行破戒之事。
可如今在乌巢禅师看来,他对欢喜佛似乎持认可的态度。
乌巢禅师没有回答,而是诵起经文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听着听着,唐三藏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随后更是盘坐在香桧树下,聆听着乌巢禅师的诵经声。
而安言对于乌巢禅师口中的欢喜佛,更是没有半点兴趣,加入佛门去修阴阳法,那他还不如直接去加入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