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指天。
肆虐的刀光直冲天际,似若是要以这斩神刀毁天灭地的杀伐之道,刺穿苍穹。
此时的冷风长发随风而动,胸口血洞处的衣衫已被鲜血染透。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夜蛇,眸中全是寒意。
杀意滔天,战意滔天。
现在,冷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凶禽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令人绝望的滔天战意。
凶禽猛兽在什么时候最可怕?
绝不是在凶禽猛兽发起攻击之前,也绝不是在凶禽猛兽发起攻击之后。
最可怕的时候无疑是在凶禽猛兽受伤之后,鲜血引起了凶禽猛兽的所有凶性。受伤的凶禽猛兽更容易激发自身最可怕的杀意,不死不休,不死不退。
而现在,冷风已受伤。
一戈穿胸而过,鲜血染透衣衫。
那股自冷风身上爆发出来的凶性,甚至就算是造成这一道伤口的夜蛇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无形压力。
面对着冷风那似是要肆虐天地的刀光,已然有了一种要将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人间地狱的趋势。
杀意无双,战意滔天。
这一刻,凶性将发未发,战意将出未出。
赤红的双眸扫过,竟是让夜蛇隐隐之间感觉到了一丝头皮发麻。
“来吧。”
冷风一声狂笑,斩神刀形随意动,竟是随着冷风的刀光直接向着夜蛇斩下。
似乎斩神刀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轰然落下。
刀锋落下之时,无形刀光直接轰出数十万里,万圆数百万里之内,直接被一刀斩成了虚空黑洞。以斩神刀刀光为直点,整个天地之间,竟然在这一刹那间直接爆碎。
夜蛇的身形出现在半空之中,握戈的双手鲜血淋漓,眸光之中满是凝重。
就在刚刚冷风出刀的那一刹那间,夜蛇天戈直接迎上。
可是两股巨大的力量刚一交触,那股似是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便已震伤了夜蛇的双手,而那股力量似是根本没有尽头,仍是连绵不绝的传来。夜蛇自问根本无法抵挡,不得已之下急忙以时间规则疾速逃开。
若是自已稍稍慢得半分,只怕现在的自已纵然境界现在胜过冷风许多,也要在那道毁天灭地的刀光之间吃大亏。
刀光锋锐无双,刀势无可抵挡。
但更让夜蛇心中无法接受的,却是刚刚的刀光,几乎让夜蛇感觉到了道崩的危险。
这一战,夜蛇心中却第一次有了有一丝犹豫。眼前这个凶徒的战力,已然远远的超出了自已的推算。
甚至在斩神刀刀的威势之下,冷风的刀光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境,那怕是自已本身走在了大道极境的最前沿一列,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源自于骨子里的危险,似是随时都有可能嗜血杀伐的凶残。
刀光未绝。
冷风身形却似是突然一变,直接欺身上前,直向着夜蛇攻去。
长刀划破虚空,无形刀光肆虐之间,冷风竟是直接空门大露,每一刀都直接向着夜蛇要害处刺出。
看着处处皆是破锭的冷风,夜蛇握戈的双手隐隐有了一丝犹豫。
自已固然一戈可以伤到冷风,但那股肆虐天下的狂霸刀光,自已却是无论如何也绝对躲不开的。
此时,冷风凶性大发,竟然是要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来出手。
甚至,在冷风的刀光之中,是那种悍然无畏的凶性,每一招之间都似是带着视死如归的悍勇。
面以这样的亡命徒式的攻击,那怕是夜蛇也不由感觉到了一丝头痛。
彼此都是站在了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一身修为早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绝巅之境。一般的伤势谁也不会真正的道陨。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冷风敢干,但夜蛇却是无论如何也绝不敢轻易涉险。
现在夜蛇借助的却是妖主法身的力量,若是有半点儿损伤,到时候自已绝对会被妖主直接有生吞活剥不可。
此时,那怕是夜蛇战力修为稍胜冷风半筹,却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面对着冷风的猛烈进攻,夜蛇却只有连连后退。
明明有破敌之能,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先机,,,,,,
冷风已满身是伤。
衣衫之上神血滴落,说不出的凄惨。然而冷风就似是已然凶性大发的凶禽猛兽,杀意战意仍是成倍的爆涨。
夜蛇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随着他们的恶战,纵然是夜蛇有意避开冷风的锋芒,却仍是在冷风的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夜蛇那怕是借助了妖主法身的力量,虽然也反击了冷风几次,可彼此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双方,仍然只是一个相对平衡的持平之局,谁也没有占据到太大的优势。
刀光越发的凌意,战意更盛。
夜蛇越战越是心惊。
甚至战到了最后,竟是连连避开冷风的锋芒,根本不敢与冷风硬碰硬。这种亡命徒的打法,直接让夜蛇的所有手段根本就用不上。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此刻,冷风已将不要命的战法发挥到了极致。
夜蛇却是只觉得郁闷到了极点,,,,,,
卓君临犹豫了。
面对现在的情况,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决择。眼下的这种情况,那怕是卓君临向来孤高自傲,可是却也根本无法做到万物不羁于心。
这种情况,以前卓君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甚至,无论在面临任何情况之下,卓君临从来都没有觉得像现在一般无助。
以前,无论何时在自已的身边总还是有人相助于自已,最起码还能为自已提借一些建议,不会令自已失望。可是现在自已所面临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感觉快要疯了。那怕是自已心中有着无数的想法,可是现在自已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