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凌无期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他却知道所有人肯定都已明白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事情,绝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那个存在在神魔战场上隐迹多年,现在突然现身未很可能是有所图。一但他们冐然进入神魔战场,可能将要面对的就会是连他们都无法化解的莫大危险。万一要是他们再身陷神魔战场,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而且,那个存在的真正用意,他们仍是没有想到。
“可是再这么等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天帝摇头:“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地,现在时间拖的越久,就越是有可能会夜长梦多。而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们再想要救人,只怕也会更加的麻烦。”
纵然是天帝,明显的也失去了应有耐性。
“如果,那个存在的目地就是要将我们引到神魔战场上去的话,那就,,,,,,”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回应,甚至我们的几次试探也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怕那个存在的真实用意,并不简单,,,,,”
此时,那怕是凌无期一向狷狂,此时也不由得不郑重,,,,,,
因为,没有人比凌无期更清楚那种级数的存在究竟有多可怕。纵然是现在凌无期已然突破帝境,可是后面的路走的越高,对于那种存在的理解也就越深,从而心中的敬畏之意也就会越多。
这个世间,并不是只要有一颗无畏之心就可以横行天下。
“如果,朕是说如果,,,,,,”天帝轻叹:“如果朕派出一队死士进入神魔战场,试探一下那个存在的态度,是否可行?”
“没用的。”凌无期摇头。
“凌至尊,这,,,,,,”
“天帝就算是派出一队死士,又能派出什么样境界的死士?”凌无期摇头苦笑:“真仙境,还是大罗金仙?最多最多,天帝也只怕最多舍弃一位仙王境的死士。别忘了神魔战场之上现在究竟是谁,对于那个存在,何等样的死士都难以起到半点作用。”
此时,凌无期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似乎,我们又走进了一个局里啊!”凌无期长叹:“现在反而是我们都有些进退两难,进入神魔战场,一则是不知底细,根本不知道我们即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二则是那个存在若真有其他用意,我们未免有些束手束脚。三则是神魔战场根本承受不住我们这种级数的恶战余波,,,,,,”
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各自神色难看。
凌无期所言,虽然一切都是猜测,却也是现下最棘手的事情。
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现在已经与神魔战场上的所有生灵都失去了联糸。除了知道各族小辈现在都还活着之外,已经几乎再无任何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甚至,一但进入神魔战场,或许会让他们大家更加的被动。
冐然进入,不太理智,,,,,,
至少,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人进入神魔战场,都非理智,,,,,,
卓君临没有开口。
然而自已的右手却已探到了腰间的葫芦上。
可是,卓君临却并没有出手,眼神之中的犹豫之色也不由越来越浓,在看向黑衣人的眼眸之间,却多出了一丝苦涩。
那怕明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有问题,可是卓君临却不敢出手。
无论对方究竟是谁,但黑衣人的修为绝非卓君临可敌。
甚至有可能在自已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之前,对方就已经可以提前一步先送他上路。纵然手中的葫芦是打闷棍的不二神器无往不利,可是这般直接面对面的出手,自已到底有没有出手的机会都不确定。
至少,卓君临自已都没有把握。
一但出手,究竟会不会招来黑衣人的极端反扑,卓君临也不敢肯定。
“你很紧张?”黑主人长叹:“看来,老夫终究是没有瞒过你的眼睛。想来,这一次在暗中布局与老夫对奕之人,应当就是你了。年轻一辈之中居然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老夫倒真是小看你了。”
“这,,,,,,”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眸中的惊惧之色更浓。
此时,卓君临那里还能不确定,这黑衣人就是那个存在?
又或者说,就是魔幽冥口中的天道化身。
青天。
“不得不说,你小小年纪,就已有了这般心性,足以在年轻一辈中有一席之地。”黑衣人一声长笑,身上的衣衫直接变成了一袭青衫,仙风道骨,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采:“这算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不过也只有这一次,彼此才有机会真正的开口。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老夫若是想要杀你,无论你用什么的方式,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老夫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死上十万八千回。”
卓君临没有说话,但握在葫芦上的手终究还是松了下来。
正如同青衫老者所说的一样,若是对方真的要杀他,自已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甚至青衫老者根本无需动手,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灭杀自已。
虽然青衫老者的话很伤人自尊,但卓君临却知道这是事实。
彼此境界修为的差距,本就是天差地别。
“身为混沌剑的主人,厄运之灵的主人,能有你现在的这般心境,的确难得。”青衫老者长叹:“此时那怕知道你我之间已势成水火,但却站在老夫的身侧心平气和的与老夫言谈,这份气度,年轻一辈之中只怕少有人及。”
“前辈修为,非我所及,前辈若要杀我,我也根本毫无抵抗的机会。”卓君临摇头苦笑:“只不过是心中知道前辈无杀心,故作镇定而已。”
“宠辱不惊,倒是难得。”青衫老者轻一叹:“如果是在另一个地方与你相见,或许老夫当与共饮一杯,说不定倒是可以成为忘年交也说不定。”
“可是,势成定局,再难更改。”
卓君临盯着青衫老者的眼睛:“若是前辈想要喝酒,我们现在也仍是可以共饮一杯。虽然这里并无美酒,更无任何山珍招待,但前辈前来是客,总不至于让客人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