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纵然是各族生灵再怎么自大,也不由背后发凉。
我要回家!
这是现在神魔战场上所有生灵最真实的想法。
在那个存在的面前耀武扬威,居然还不自知!就如同一个身强体壮的孩子,平常里总喜欢在同龄人中耀武扬威,自吹自擂自已究竟有多强。可是当他看到了一个比他强上百倍千倍万倍的人出现之时,总是会心中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所有人都在等着回家。
所有人都在等着离开。
自此之后,就算是打死他们都绝不会再踏足于此半步。
可是,却偏偏还有一个例外。
卓君临。
别人表现的越轻松的时候,卓君临就越是在积极的准备。甚至在所有人都在无限放松的时候,卓君临就越发的在完善人族的布防问题。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别人对卓君临的做法表示怀疑。
可是卓君临却从来都没有理会任何人,那怕是灵正六子在这个时候想见卓君临一面都被直接拒绝。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人族几个找他喝酒的年轻天才给一股脑的轰走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卓君临绝对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师弟,你,,,,,,”杨文君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话。
或许别人并不了解卓君临,可是杨文君却知道卓君临从来都不会让自已放松。越是将要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卓君临就越是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因为,机会从来都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危险,永远都是留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生灵。
“如果师姐是想要劝我,那就不要开口了。”卓君临的声音很冷,甚至现在让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的情况,我不相信师姐心中就不曾担心过。我现在只是在做我觉得应当要做的事情。”
“我不会阻止你。”杨文君长叹。
卓君临不由一愣。
“但是,我想要知道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又究竟想要做什么。”杨文君的目光坚毅,死死的盯着卓君临的眼睛:“同样你也应当很清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达目地是绝不可能会罢休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至少我总应当有知情权。”
“这,,,,,,”卓君临明显的有些犹豫了。
“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也不管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但是有些事情,你总应当明白单凭你一个人也无法改变什么。”杨文君声音很冷:“或许你有你的想法,或许你的担心是对的,可是我总觉得,现在你比以前更加害怕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你现在究竟在担心什么。”
卓君临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甚至在这个时候,目光看向杨文君的时候变得异常的凝重。
或许是一种错觉,又或许是一种不应当存在的想法。
但是,在看到杨文君的眼神之时,卓君临心中却没来由的多了一丝紧张。甚至在杨文君的眼中,似是看到了自已以前从来都不曾看到过的东西一样,,,,,,
“师弟,你记住一件事情,不管你究竟有何想法,我们始终都是一路人。”杨文君长叹:“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应当一起面对。”
卓君临脸色不由变了。
对于杨文君,卓君临心中一直感觉有些复杂。
越是与杨文君交往的越深,自已就越是被杨文君的才情所折服。甚至这么多年与杨文君之间的点点滴滴,也在卓君临的心中越来越清晰。
“或许,是我的一种错觉吧!”
卓君临长叹。
没有把握的事情,卓君临一般都不会说的太满,尤其是现在面对的可是那个存在,更是让卓君临不敢提前做出判断。
“说说。”
杨文君轻笑:“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总觉得,那个存在绝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便真的会认栽。”卓君临摇摇头:“虽然我并没有与那个存在正面打过交道,但即然那个存在的来历惊人,又岂会那么轻易就认栽。就算帝陨之主再强,也未必便能直接压的住那个存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当着各族所有生灵的面,那个存在的这种做法,的确有违常理。”
“所以,你觉得事情不简单?”
“那个存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以药,现在谁也不清楚。”卓君临摇头:“但我总觉得,那个存在绝不可能会轻易认输。就算是你我这样的生灵,在没有分出绝对胜负之前,也不可能认输的这般干脆。单凭一个帝陨之主,如果真的能镇住那个存在,那么一开始,那个存在在神魔战场上兴风作浪,就有些说不通了。”
杨文君脸色不由微微一黑。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或许杨文君还不会这么担心。
毕竟,凌无期的凶名就摆在那里,整个世间的所有生灵也都知道凌无期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尤其是凌无期更是性情凶狠无比,而且手段毒辣,曾有无数的世间强者都要对凌无期闻风丧胆。
可是,若是说凌无期真的能镇得住那个存在,杨文君也实在不敢相信。
“还有,现在的情况,已让神魔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斗志。”卓君临摇头:“在各族的绝巅强者没有出现之前,各族将士虽然明知道这一局很可能没有任何的希望,可是每个人都还抱着死志而来,纵死无悔。可是现在,所有生灵都在期盼着外面的各族先贤能把他们带走,这对于任何一个将士来说,都绝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杨文君不由一愣。
虽然卓君临的话十分难听,却也是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现在在各族之中,所有生灵都已失去了斗志。以前若是有强敌来犯,各族都会抱着必死之心拼死一搏,可是现在若是再遇强敌,只怕任何人都绝不可能再有那视死如归的勇气。甚至在所有人的眼中,只怕现在危险都已过去,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再拼死一搏。
这种情况,对于任何一个将士来说,都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个存在也直接表示可以让我们离开。”卓君临长叹:“或许是我多想了吧,但是我总觉得,自已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错。即然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打算求救于各族的那些强者,那么若是现在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那些各族先贤身上,是不是有些冐险了。”
杨文君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经卓君临这么一说,杨文君自已心中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