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雪一看他那表情就晓得他没憋好话,果不其然,萧风灼张口就是小相公,路舟雪竟然丝毫不觉意外,可就是这么离谱的回答,予昭看起来竟是信了。
她瞧了瞧路舟雪,虽然表现得有些一言难尽,却并未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怀疑地问萧风灼:“你给小孩灌什么迷魂汤了,八抬大轿娶你?那戚南阔竟也愿意放你走?”
“哪有什么迷魂汤。”萧风灼嬉笑道,揽着路舟雪的肩,伸手勾起他的下颌玩闹似的在脸颊上亲了一大口,转头对予昭道,“不过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罢了。”
“晚辈见过伯叔。”予昭恭恭敬敬弯腰朝路舟雪行了个礼,“方才言行不当,伯叔见谅。”
路舟雪:“……”
路舟雪倒是没有当场拆萧风灼的台,但也没跟着他胡闹,他的目光移向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眼中透露出这样的含义:你自己扯的谎,自己解决。
萧风灼失望地撇了撇嘴,倒也没有继续胡闹下去,他把予昭扶起来:“不用讲究这些,可还有房间,给我和他安排一下,我俩这模样在你这戎城里招摇总归不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予昭手底下的兵在鬼混呢。
“原来萧师伯还知道难为情呢。”予昭对上萧风灼就没有什么长幼尊卑可言了,一边叫来属下带二人去安顿,一边还挖苦萧风灼,“忧戎,这事你去办,给萧师伯找间干净的营帐。”
门外头走进来一个身形高挑、相貌俊美的侍卫,一张脸绷着,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他领了予昭的命令,对萧风灼道:“二位随我来。”
“棉棉,你先随他去,我还有些话问予昭。”萧风灼看见忧戎,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路舟雪若有所感,他隐晦地同萧风灼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朝他点了点头,路舟雪心领神会,“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