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话避而不谈,他视线沉沉地落在她的额角,一下又一下专注地擦拭。
门口处又来客人,便利店里智能声控音很大声。宋驭驰垂下视线,眼底像是结冰的雾,黎哩听见他问:“怎么才来?”
这会儿是正午时刻,黎哩刚在外面烈阳下走过一圈,脸颊上的温度格外高升,她抬起手臂拿了纸巾随意在脸上擦了两下,“太晒了,我都找的阴凉地多的地方走过来的。”
再晒的太阳下也会有被藏住的事。
宋驭驰在手机上叫了网约车过来,也许是看她一直用手扇出那点儿微不足道的风吹在脸上,宋驭驰又折返回便利店买了瓶冰镇汽水。
凉意在夏季的炎热里化为潮湿的水珠,冰水镇着手掌,宋驭驰捞过冰的手去摸黎哩的脸。
炎热的室外,黎哩感受到一股凉意贴上皮肤,耳朵里像是有烟花炸开,“嗡”的一下,她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只能像个漂亮的木偶娃娃一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网约车没到,不知道过去多久,黎哩晃过神,她长睫微动,想往后躲,“我用那个冰一会儿就好。”
她指的是宋驭驰刚买的那瓶,还在冒着白色凉气的汽水。
宋驭驰却不赞成地拒绝了她的行为,他抿了下唇,看着黎哩脸上升起的那抹不自在的红晕。她的皮肤白皙,靠近时甚至可以看到隐在皮肤下的血管,他说:“太冰。”
手上的凉意没了,宋驭驰换了只手去触她发烫的脸颊,漆黑的眼底似乎只有着‘担心’,他皱着眉问她:“这样能好点?”
黎哩拉下他的手,“好很多了。”
太阳底下,石柱和铁栏杆被晒得滚烫,黎哩仰着脸看他,冷峻的五官,清洌的气质,他身上的味道好闻,淡淡的雪松和鸢尾花的气息,过滤着盛夏的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