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驭驰就站在她的对面,微风吹动少年额前的碎发,他眯了眯眼,眉眼凌厉:“黎哩,我知道在做什么。”
这是这半个多月以来,黎哩头一次感受到宋驭驰的恶劣。
她的态度从来都写在脸上,欲.望和目的也摆放在明面上,她在微信上发想要他再回汀南,大胆挑明着说过想他。
可他却是不明不白地从京市回到汀南这座小城市,当着外人的面不清不楚地拿她挡枪,这个混蛋行为,是即使他有一张帅气的脸,也是会让人很讨厌。
黎哩张了张嘴巴,她仰起头和他目光对视着,坏情绪上脑,她也恶劣、直白又带着些轻佻的态度开口:“宋驭驰,你得对我负责。”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那盒薄荷糖,懒懒地轻掀眼皮,跟着“嗯”了一声。
他看着像有点像走神了,是没有认真听她说的话吗?
要不为什么想也不想地“嗯”了句。
黎哩扯了扯他白衬衫的衣角,变脸的速度很快,她明确问:“你答应这么快,这次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驭驰又是“嗯”了一声,他掀起眼皮,似乎是在思考了一瞬,郑重其事地抬起头。
宋驭驰的思绪和注意力好像一下子回归,只刹那间,黎哩觉得他好像变了,身边笼罩的乌云散去,他深邃的眉眼里藏着凝重。
少年体型高大她许多,他弓着脖颈,带有温度的、粗砺的指尖靠近,迫使黎哩抬起头看着他。
直到那双杏眼里映出少年那张冷感很重的脸,鼻息里是她身上传来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但是很好闻。
香气悠悠传上来,莫名让人心神安宁。他绷直了唇角,又一次严肃地说:“黎哩,我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