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好像在游离,连鞋都没穿上,就这么走过来开门。即使看见他后,她也是游离在外的样子,状态好不对劲。
宋驭驰蹙眉,语气凝重:“你怎么了?”
黎哩的眼睛仍旧呆滞,藏满了雾气和阴霾,像灰蒙蒙的大海。
“黎哩?”宋驭驰又叫她。
“嗯。”黎哩垂下沉重的眼皮,唇线紧抿着,喉咙间溢出一声应答。
他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少年声音点点头,随口一问:“做噩梦了?”
“嗯。”黎哩点了下头,肩周附近的肌群忽然僵硬,肌肉酸感冒出,她倒吸了口凉气。黎哩伸手捏了下脖颈处,到这个时候不免又有些埋怨他,“你怎么才来啊?”
“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
光影疏密,透着竹节的缝隙均匀洒进房间。
装着馄饨的包装袋源源冒着热气,宋驭驰把它放在房间的导柜上。听处黎哩话里有话的埋怨,他扯着唇哂笑一声,他尾音拖得很重,好像在逗她:“这也要怪啊。”
噩梦的沉重感还未散去,黎哩脑子仍旧有些混沌。眼皮很沉,她也懒得抬起来看他。
她的嗓音还有些摩挲地沙哑,她说:“不然。”
气口不知道怎么在这断掉,她紧接着又补充:“我也不会做梦。”
黎哩听见宋驭驰又笑了声,而后保持起安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可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