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卧室有一片陈列墙,里面放着她从小到大收藏的东西。里面是一些亲戚朋友送来的礼物,也有黎哩自己买回家摆着的物品。细细看去,设计感丰富的饰品占据多数。
她喜欢这些,原橙子知道,黎冰冰也知道,但景芸芸从来都不知道。
得到的是这个结果,景芸芸的脸色垮了下来,像飓风滚滚席卷,她忽然厉声起来:“我刚跟外面说了你考上的京大,你转头给我报了乱七八糟的专业,你这么做是故意让我难堪?”
女人的厉声得来的是黎哩无言的安静。
黎哩不知道此时此刻,该以何种方式来面对景芸芸。比如说她骨子里对新专业的热血与向往,她也不懂从何而说。
两个女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半天,终是景芸芸先按捺不住,怒火在眼中灼烧,她失去平日里拿起手术刀的稳重与冷漠,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你明知道黎冰冰读了京大王牌专业,偏你选个不一样的。不如她能说会道会来事,成绩也不如她,什么都不如她。”
“我真就不明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哪哪都不行的女儿。”
覆水难收,尖锐的话像铅球一样砸落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方才指责黎哩的黎骆言情绪变得沉重,男人皱着眉走上前,他抓起景芸芸的手腕提醒,“芸芸,我们就事论事跟孩子好好说说,刚那种话还说它做什么。”
客厅里秒针绕着指针旋转,黎哩眼眶一热,尖锐的指甲掐上细腻的手心,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像被巫师蛊惑到念下咒语,唇瓣颤抖着,什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