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觉得与鼠鼠已经无话可说,直接夺走了她剩下的吃的中的一只烧鸡,转身就跳上了河岸,三两步就溜走了。
鼠鼠在后面张牙舞爪了一阵,等到南岛的身影消失在河边之后,却又***静了下来,只是在舟边坐着,静静地看着河水中倒映的一切,天空中有两道剑光掠过。
天空中有两道剑光掠过,南岛抬起了头来,看着那剑光去的方向,大概明白了是为了什么而去的。
便是先前张小鱼所怀疑的北方大军能不能顺利赶到南衣城的问题。
这倒让南岛有些好奇,原本向南而去的,看见这一幕,却是转身向北走去。
一路啃着烧鸡走过去,路过剑宗园林的时候,想起这烧鸡便是这小胡芦付的钱,心有不忍,于是便分了一只鸡腿给他。
小胡芦还以为这鸡是南岛自己买的,看见南岛分他鸡腿吃,抱着剑在门口台阶上感激不已,眼泪都从嘴里流出来了。
南岛见胡芦这般模样,也不好意思再说这只烧鸡的真相去打击伤害这个懵懂的少年,又给了他一个翅根,然后就离开了剑宗园林,向着城北而去。
南衣城算不上是四面环山,只不过在西面与北面有着两处颇为高大的山脉。
西面的自然是绵延至黄粱全境的幽黄山脉。
北面的则是那些藏了无数小剑宗的凤栖岭。
当人间剑宗坐落在南衣城的时候,凤栖岭就成为槐安南北的缓冲带。
南岛一路啃着烧鸡上了城头,因为战事依旧停在大泽边,是以城北的城头之上只有一些少数警戒的剑修。
南岛走上去他们倒也没有过问,只是看着南岛手中的吃的有那么一点点的馋意,匆匆看了几眼,又转回头去了。
南岛于是三两口将烧鸡全部吃完了。
不是不分,主要没多少,分不了。
与其分赃不均,不如快快乐乐吃独食。
剑宗师兄的剑光已经过去很久了。
大概已经到了凤栖岭另一边的山月城境内了。
倘若真有大军行进的话,自然在这里也是很难看见的,因为凤栖岭的缘故,世俗之人南来北往往往都需要从东面多绕一绕。
也只有特殊情况,需要不顾一切急行军的情况下,才会选择直接翻越凤栖岭而来。
但是那样的话,便代表了放弃辎重,直接孤注一掷的做法。
现在南衣城的情况,会让他们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南岛站在城头上,看着那处孕育了无数小小的剑修的山脉,静静地思考着。
还是说,真如张小鱼所说的那样,北台疯了,没有选择一路向北,而是直接将北方来援尽数拦在凤栖岭以北?
南岛在城头看了很久,可惜什么也没有看见,日影已经过了中线,北方依旧毫无动静,未免让人心中有些忧愁。
可是回头看向南衣城的南方,那里也是毫无动静。
这倒让南岛颇为不解。
张小鱼所预估的冲突时间应当比这还要早上不少,哪怕他们提前将八万剑修送去了青山边缘,延缓了他们发起攻击的速度。
但总不至于什么动静也没有吧。
南岛百思不得其解。
......
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不止是南岛。
纵使是一直在城头之上抱剑看着的张小鱼也一头雾水。
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先前那些战斗的发生,还有两位师兄所看见的那些东西,便代表了已经有一部分人已经来到了大泽的这边,并且将会有更多的人到来。
然而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同那些本该蓄势待发的故事一并落入了水中,连气泡都没能翻涌上来一个一般。
与此同时,与那些剑修们在一起,担当临时指挥的曲莎明,也是觉得有些怪异,倘若说先前他们还偶尔见到了一些人影在远远的群山之中穿梭而过,那么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曲莎明抱着剑登上了最近的一处青山峰顶,四处眺望着这片无比静谧的被淡淡云雾笼罩过的群山大地。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止是师兄们的踪迹不见了。
连那些自大泽对岸过来的那些人的身影也消失了。
整片大泽之中,仿佛只剩下了他们这些剑修一般。
当然,这应该只是一种错觉。
一切都藏了起来的错觉。
曲莎明抱着剑看了很久,犹豫了好一阵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在原地继续守候。
在青山上某棵树下坐下来的时候,曲莎明却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先前的时候,他曾察觉到青山深处曾有剑意的波动。
只不过那些波动过于短暂,几乎是转瞬即逝,所以他当时倒没有过于在意这个东西。
只是现在想起来,未免有些过于怪异。
好像一切的停滞,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曲莎明皱起了眉头。
但是依旧不敢确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是真的有师兄找到了落点,然后将它切断了?
......
怀民大概率不姓张,但应该也不姓陈。
很久以前,有师兄弟们根据这个名字的相似程度,觉得他和陈怀风可能是兄弟,但二人的习性却是相差甚远。
怀民经常半夜不睡觉,出去打牌瞎溜达,就和张小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