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看见南岛那种眼神,尬笑两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怎么认识的张师兄。”
南岛想了想,说道:“打牌认识的。”
“打牌不好!”
陆小小快速地说道。
“?”
南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陆小小轻咳两声,方才那一句是下意识说出去的,因为她确实担心南岛沉迷在打牌中,误了修行大道。
那样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但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啥身份去说着这种话,看向城外脑筋转了转,看回南岛说道:“因为张师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南岛却是没有听说过张小鱼的这些故事。
“张师兄怎么了?”
“张师兄很久之前便小道第七境了啊,可是自从迷上了打牌之后,就一直停留在这里了。”陆小小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小,打牌的事,以后再想,可千万不要走张师兄的老路。”
“......”南岛默然无语,“多谢,但是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因为没人想和我打牌。”
明知必输的牌局,没有人愿意上桌。
陆小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期许地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
南岛听着陆小小的语气,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想了想,说道:“嗯嗯,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陆小小点着头,说道:“好的好的。”
南岛背着剑匆匆离去。
陆小小在后面看着南岛的背影,叹息了一声,说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好意思问南岛那个问题。
直到看不见南岛的身影了,陆小小才抱着剑,闷闷不乐地走回墙角坐着。
又是好一阵叹息。
......
张小鱼与陈鹤在城中吃着铁板豆腐喝着酒,畅谈许久,直到陈鹤喝得迷迷糊糊的,张小鱼才停了下来,拖着陈鹤上了天衍车。
天衍车的制作过程,张小鱼也是参与了的,自然是会开的。
就是车技有点丑陋。
一点没有御剑剑修的风范,歪歪扭扭地在南衣城闯过,也算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悬薜院。
张小鱼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来悬薜院了。
此时重新回来,却是有些担忧,下个月发工钱的时候,会不会给自己扣了去。
担心了一会,张小鱼便拖着陈鹤上了楼。
在听风台坐了很久。
张小鱼才看向一旁喝得神志不清的陈鹤。
相见恨晚或许是真的。
但是自然还有别的故事。
比如当晚张小鱼干过的那件羞耻的事情。
张小鱼后来思忖了很久,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
而是陈鹤的问题。
所以他顺手拿起了一本放在一旁传记小说,抬起陈鹤的手按在了上面。
“我要去......”
老狗镇还没有喊出来。
张小鱼眼前的景象便已经变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山崖大湖,自己与陈鹤便坐在一株正在不断落着桃花的桃树下,远处春光明媚,身后有个喧闹的小镇子。
张小鱼松开了陈鹤的手,神色凝重地在桃树下站了起来。
原来悬薜院里,真的藏着一些秘密。
张小鱼低头看向身前的那口大湖,湖水平静,安静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远远地浸没在山崖下的大雾中。
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张小鱼却是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湖边蹲了下来,抬手摸向湖中,只是一瞬间,张小鱼的指尖便出现了一道剑伤。
张小鱼缩回了手,沉默地看着这片静谧的倒映着天光云崖的大湖。
他没有感受错。
这些湖里不是水。
而是无比纯粹浓郁到极致的剑意。
张小鱼感受着那种大湖之中隐隐逸散的剑意,与当初那个让他被迫在一池待了好几日的桃子上的剑意如出一辙。
虽然感受到在湖底深处似乎还有着很多的东西,但是张小鱼没有再敢往下去看看。
毕竟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站起身来,张小鱼回头看向那一片花海之后的那个小镇,低头看了一眼陈鹤,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独自走去。
一路穿过了那些花海,走到小镇街口,在那里趴着条懒懒的大黄狗,似乎是听到了张小鱼的脚步声,老狗抬眼,看了一眼张小鱼,又恹恹地垂下眼皮,继续睡着。
这让张小鱼觉得受到了一些侮辱。
你好歹叫两声啊,你就这样看我一眼,啥意思?
张小鱼想着就忘记了先前还想的要谨慎的想法,蹲下身子就要给老狗来一套全方位真人按摩服务。
只是才蹲下来,便隐隐有种危机感在心头涌现,老狗依旧没有睁开眼,但是张小鱼的额头却是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