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有些好奇。
北台叹息一声,说道:“去了,天下就要看笑话。”
南岛想起来北台那日下雪的时候和他说的那些话。
“有时候真的挺无聊的。”北台喝着酒,叹息地说道。
“那些站在高处的人们,又不想看见我们这一脉重新起来,也不想看见我们这一脉堕落下去。”
“干啥都不行,只能整天守着南衣河看看姑娘。”
南岛静静地听着,问道:“为什么?”
“道门的人要面子,天狱的人要打压,剑宗的人想看笑话。”北台轻声讽笑着。“三方势力吊着的家族,你觉得有什么自由的呢?”
“天狱是什么?”南岛第二次从北台口里听到这个地方了。
北台看向北方,冷笑着说道:“这是直属于槐都那位陛下的一个天下监管机构。”
南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又好奇地说道:“我先前为什么从来没听过?”
北台转头看向南岛,倒是颇有些羡慕之意。
“乡野小民,自然不会知道天狱,天狱也不会去理睬你。”
南岛沉默少许,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在说一些实话,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总感觉你像是在侮辱人一样。”
北台哈哈笑着,将手里喝光的酒坛随手丢进河里。
南岛看着那个在河中漂了一会便沉下去的酒坛,摇摇头说道:“这样不好啊,北大少爷。”
“我乐意。”
北台又从身后拿了一坛酒,大口地喝着。
南岛倒没有再喝下去,看着手中的小半坛酒,放在了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少爷喝多了开始发酒疯。
好在北台没有发多久疯,便软软地向后瘫倒睡了过去。
南岛看着醉倒的北台,有些发愁。
正在想着如何把他拖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你好,让我把他带回去吧。”
南岛转过身,只见身后酒肆里站了一个一身素色道裙的女子,微微笑着看着南岛。
南岛看着她问道:“你是?”
“青天道白荷。”女子微微笑着说道,看向北台,眸光里似乎满是怜惜,“也是他的妻子。”
南岛犹豫了一会,拍了拍身旁的北台的脸。
“快醒醒。”
北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白荷,含糊地说道:“你来了啊。”
于是南岛让了开来,白荷搀着北台起来,向着南岛道了一声谢,而后便要离去。
南岛站在那里,却是有些好奇。
“我听他说了一些事情,嗯......为什么你不教他修道?”
白荷停在那里,轻声说道:“因为这样是不给槐都面子。”
南岛看着二人缓缓离去,走回了台子的边缘,捡起那剩下的半坛酒,而后看着南衣河沉思下来。
不给槐都面子严重吗?
当然很严重。
因为槐都那个人,是妖帝神河。
南岛喝了剩下的酒,正要离去之时。
面前的南衣河里似乎传来了一些异动。
南岛骤然抛下酒坛子,按住腰间的剑,身周道风缠绕,匆匆向着一旁闪开。
一柄长刀破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