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翻了两页书,书上的东西却有些看不进去,他注视着那抹亮光,回忆着想要抚平卷发的那抹悸动。
他好像知道她真的笑起来是怎么样了。
看她的眼睛。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应该是有光的。
第二日,钟月涓还没进咖啡馆,便看到了店门口停的车,据刘剑说,老板的这个车非常贵。
老板来了。
一进店,罗青峰冲卡座努努嘴,老板是个圆圆胖胖的女人,带着口罩冲她招手:“小钟。”
“欸,赵姐。”钟月涓背着猫包站了过去。
赵姐面前是一杯飘着热气的茶。
店里人都知道,赵姐虽开了这家咖啡馆,但她自己只喝茶,店里的茶叶是为她特地备下的。
五月还没过,街上多是单穿一条长袖,赵姐却裹着一件带绒的外套,身形清瘦了许多。
女性的社交礼仪,年轻和瘦总要夸一个,尤其上了年纪的富贵人,能控制住体型的更是男女都值得吹捧。
赵姐的口罩一直没摘,那杯茶只捧在手里,钟月涓从她外显的眉眼中分辨出了几分沧桑的老态。
钟月涓神色一凛,暗自心惊,并没有用夸赞来打开话题,只语气松快道:“赵姐,您可算来了。”
“它叫——三万是吧。”赵姐道。
钟月涓放下猫包,三万在咖啡馆已经很熟了,从猫包里出来,赵姐伸手摸了摸。
后厨的糕点师傅叫许玉燕,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师傅了,这会儿也站在一边,问赵姐要不要去后厨看看。
赵姐摆摆手:“我现在闻不得烟火气,人到齐了?”
一直到了十点,刘剑都没到,赵姐没说什么,示意罗青峰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