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爱赖床的小毛病,从前与他睡了觉,第二天醒过来就喜欢这样闹她,有时候教授的课都快迟到了,还能这样悠悠闲闲地重新躺下来跟她闹半晌。
就是外头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他好像都得把她闹上一闹才肯罢休,甚至回回都行为过火,弄得人头皮一麻,幡然苏醒。
她习惯得也快,不搭理他,睡自己的觉,等到他没了兴趣,自然也就放过了她。
从没动过真格。
是以她压根不搭理,只顾着补上昨夜多番折腾的睡眠。
然而她不知道,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男人的无耻,以及心狠程度。
他进的时候她都懵了。
猝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住他,见他衣冠楚楚,打理得干净利落,分明是要准备出门的模样。
她吞吐了半天,那些骂人的话愣是被她忍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你……你不是,要迟到了么?!”
孟聿峥却皱起眉,轻啧:“这没前奏,是挺难进。”
“……”
归要忍无可忍:“孟聿峥!”
孟聿峥被叫到名字,勾唇低低地笑,终于正视她的提问,不怎么正经地回道:“我自己的公司,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接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是今儿不去,跟你耗死在这房间一整天,又有谁敢多说一句?”
归要死死抓着他,眼底情绪变了又变。
睡得惺忪半醒的姑娘最好欺负,身体也最是香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