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去看他,轻轻问道,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还是不说话。
酒壮怂人胆,她见他冷着自己,又伸手反牵住他的袖口:“孟聿峥,你怎么不理我?”
他的确故意不理她。
两人快走到休息室的时候,孟聿峥也依然没搭理她。
后方休息室相比起外面的金碧辉煌,实在算不得整洁。安静倒是安静,只是走廊杂物堆积,阴暗潮湿,归要这个喝醉了酒的人,一脚一个钉子,难走得很。
孟聿峥嘴上不说,眼里手上却替她把控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扶持着她,愣是没让她磕碰着一点。
上次见她喝醉,还是七年前,两个人刚在一起那会儿。
那次没喝几口就醉了,后来也听话,没他在的时候,她是滴酒不沾,乖得让人省心。
所以他知道她酒量不济,怕她受人欺负,急匆匆地赶过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状态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到底是变了的。
他们已有七年光阴未曾参与过彼此的生活,早已错过许多蜕变的瞬间。
他不知她如今能轻易干掉一瓶龙舌兰,就像她也不知,他当年心如死灰,最没出息的时候,是真的想过不要自己这条烂命了。
那时候他可劲儿地折腾,总觉得这样做了,她兴许能疼疼他,回来瞧上一眼。
说他幼稚也中肯,他自己也承认这样极其幼稚。
然而事实上却是,他过去的每一天都如此渴盼与她相见,人家却在异国他乡不闻不问,似要将他彻底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