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却辩驳他,声音又轻又小:“你们才不是仗势欺人。”
是那边欺人太甚。
这算是站在他这边了。
孟聿峥松了心,坐在长椅上,把人拢过来,圈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小腹,笑得心满意足。
他长腿大剌剌地开敞着,容得她站得更近。
鼻翼间钻入她身上淡淡的橙花玫瑰的清甜香,绕着他的思绪,是怎么都化不开的柔。
是他熟悉的香味。
他是真想她了。
归要却没功夫花前月下调风弄月,忍不住开始在他耳畔说自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别难受,还说孟聿峥,你要是真被踢出国家队了该怎么办?
孟聿峥听了最后那话,嗤笑一声,特肯定地甩出句:“条条大路通罗马,少了这条路,爷照样能成事儿。”
以他今时的能力,若不是孟南君,又何愁没有出路?可即使有了孟南君,又何妨碍他?
他就是这样,仿佛天塌下来也能轻风云淡地替自己铺好下一条路,凡事胜券在握,往事不追究,来日不诉愁。
可这话却换来归要对他的一阵撕掐。
胳膊上的痛感钻心地疼,孟聿峥哼出声,哎哟一声叫唤,笑得特无奈。
下一秒,却看进了她异常肃然的眼睛。
就像是被动了原则一般事态严重,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孟聿峥,人只有在奔赴自己理想的路上最耀眼,哪怕披荆斩棘遍体鳞伤也依然甘之如饴。因为这是唯一能被原谅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