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么,无非就那么点儿恶趣味。
虽不至于对她用强,但他就想看看这姑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可那天孟聿峥却心软了,硬生生忍住自己,没动她。
他是看见这姑娘里头还穿着绒睡衣,估计是准备睡了,却被他这混蛋一个消息就叫了下来。
人家难得顺他一次,可不能不知好歹。
他别开眼,目光落在车前方,没纠结那个玩笑话,转而言他:“我会留到初三。”
归要等了半天等来他这一句,愣了愣,回眸,听见他又补充道:“今年我在望城。”
今年他在望城。
这句话让归要的记忆倏地回到曾经高中的每一次过年。
她想起当年班里有个男同学,跟孟聿峥一个篮球队的,每年寒假结束回来都会同他人聊起,说峥哥今年朋友圈一会儿是下雪的京城,一会儿是冰雪覆盖的俄罗斯,一会儿是阴云密布的伦敦。
去年今年永远不重样,他们都好好呆在望城过春节,放放鞭炮串门拜访,可人家大少爷却满世界飞,恨不得玩遍全世界所有的滑雪场。
南方人哪儿见过雪呀?更不用说滑雪,一个两个说起来的时候向往得不得了。
而归要却更羡慕那个能看见孟聿峥朋友圈的人。
听说他年年不在望城过冬,寒假一放就回了京城老窝;
听说他其实不怎么爱发朋友圈,但每年过年会发一次证明自己活着;
又听说他年年回京,却年年不在京,跟他们圈子里那些人满世界乱跑,仿佛就没有过年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