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跟她的母亲更登对。
归要兀自啜了一口汤。
她在最初敬酒过后便没再发话。
存在感低得如若不是归远山一开始便介绍过自己,只怕会被轻易误以为是哪家宾客带来的孩子。
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一位晚来的不知情的叔叔匆匆赶至,一片谴责声里,那位叔叔笑着自罚了三杯,接着便说道:“远山哥,说实话你们这一家三口啊,妻贤子孝,看着是真让人羡慕……”
一家三口。
归要终于抬起头。
全场竟无一人察觉这话的疏漏,即便有反应过来的,也全都默不作声粉饰太平。
她能看透。
今天在座都是生意场上的,个个都是揣摩人心的好手,有这反应,大概是都打心底里默认她今天这外人的身份。
出头不值得,还闹僵了场面。
小事小过节,她不往心里去。谁知一转头,正好看见一位平时与唐珂亲近交好的阿姨,趁着无人注意对她悄悄摇了摇头,略带警告的眼神全是在暗示——你今天就忍一忍,不要声张。
要她顾及场面。
归要目光略滞。
若说没有后头这一幕,她大概也就随大众息事宁人。但这番劝阻,却让她自发沉默的举动全然变了味道。
她还没有蠢到别人一脚欺到自己门前了还要顾及脸面忍气吞声的地步。
她这人表面看着对大多数事情温和清淡满不在乎,可若是旁人触了她某个忌讳的点,才会发现这姑娘脾气其实最是犟与硬,一身反叛逆骨容不得他人侵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