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并未注意到靳超毅的反常,只想着和女孩考入同一所大学,并且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试着从女孩的父母入手,让他们逐渐减少对女孩的控制欲。
三月,奶奶去世。
此时正是温槿最后冲刺决赛的时候,所以他并未告诉女孩奶奶去世这一消息。
他并未把靳超毅当作自己父亲,所以奶奶离世,对他来说意味着此间最后一个亲人的离去。
但因为有了女孩的存在,他尚有活下去的希翼。
眼看着决赛来临,黎明的曙光就要照进来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便是命运的无常所在。
一边给予馈囎,一边又给人以当头一棒。
靳超毅。
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眶被刺激得通红,像是想活生生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不要命了一般,他把一行想要前去绑架女孩的人全部揍翻在地。
直到警察赶来,将他扣押住。
单膝砸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水一同砸下地。
他闭上眼,想起对女孩许下过的承诺,说了句对不起。
这次,恐怕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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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乱的夜晚,从派出所出来以后,他面无表情将刀抵在靳超毅的脖子上,最终逼迫着男人同他一起离开了南厦。
他走了。
却将那颗黑色耳钉留在了南厦。
临走前走最后一件事,他回到了同女孩初遇的郊外废弃工厂,把黑色耳钉摘下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