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儿心不在焉,频频侧目亭子里的人,想要趁机过去攀谈,又怕惹来麻烦。
柳昭训察觉崔玲儿的异样,低声提醒她,“崔妹妹,不管她是不是,她只能是羲妃。”
崔玲儿陡然一震,下意识握紧拳头,柳昭训提醒得对,傅奉仪已经病死在浣衣局,不可能再回来了。
“多谢柳姐姐提点。”
柳昭训轻轻拍了她的手背,无声安抚她。
东宫一众妾氏,唯独崔玲儿还存有三分纯善,柳昭训也愿意与她结交。
朝霞殿这边也散了席,太后去了阮菀的寝殿,小太孙早已睡着,交给了嬷嬷照料,阮菀跪趴在太后膝盖上,哭哭啼啼诉说委屈。
“皇祖母,莞儿知错了,只想着把人撵出东宫眼不见心不烦,未料对方有如此机缘攀上了皇上,太子殿下好几日都不理会菀儿了……”
“莞儿想到日后免不了要与她碰面,就心生害怕,生怕她会找茬,莞儿吃点苦没什么,可孩子尚小……”
阮菀未撒谎,萧元祁这几日都宿在了柳昭训那里,白日里只匆匆过来看一眼孩子,也不予她说话就走了。
她托人把福泉叫来打听,福泉支支吾吾地声称太子殿下在调查去年傅奉仪栽赃陷害虞奉仪一事。
阮菀后怕之极,故此趁此机会找太后哭诉。
寝殿里只有太后、太子妃及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海棠、妙雪皆守在寝殿外。
太后板着一张脸,适才在宴席上的和蔼一扫而空,眼里只有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