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依旧停留在宇宙之内,和你,还有其他所有人在一起。”
“为什么?”耶稣使劲推走了裤脚边咩咩叫的羊羔,
“你不是早就已经打破了气泡吗?你还有什么需要完成的事情?为什么还在这里和我解释这么多?”
“我确实还有需要完成的事情。”陈泽道,
“但我并不缺时间。”
陈泽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打破气泡的方式有很多种,虽然宇宙的终结已经成为定局,但我们迎来终结时的状态却不是恒定的。”
“难道你打破气泡的方式不对?”耶稣挥舞着放羊用的皮鞭,
“那些人没有说错?”
“他们没有说错。”陈泽点点头,并再度演示了一遍那个因压强差而被压爆的气泡,
“通过宇宙大收缩来打破桎梏,代价就是整个宇宙的湮灭,什么也没有,没有物质,没有生灵,没有空间,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除了我。”
“我已经超脱进而掌控了整个宇宙。”
“你看过电影吗?”陈泽坐在实验桌前对着爱因斯坦问道。
“看过。”对桌的糟老头想也不想答道。
于是陈泽勾勾手指,召来一卷电影胶卷。
“这就是宇宙。”陈泽将胶卷完全展开,使其像是飘带一样环绕在四周,
“选一张吧。”
一张张画幅自爱因斯坦眼前流转而过,直至他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按住了胶卷的某一段,
“我喜欢这个,哈哈哈人人都爱卓别林。”
在这张画幅里,由卓别林扮演的淘金客正手持餐叉对一只皮鞋艰难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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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看起来太硬了如果能给他一台烤箱就好了。”爱因斯坦感慨道。
“很棒的想法。”
陈泽打了个响指,那张画幅便立刻飘到近前,而暗房、彩铅、素材胶片等修图用具也无中生有,像是活过来一样对着胶片自行加工起来。
不一会儿,这张胶片上的画面便和先前迥然不同——卓别林用烤箱尝试加热皮鞋,结果却将自己的眉毛都烧了个干净。
而随着这一张关键帧的更改,前后相关的画幅也跟着变动,从而补全逻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因斯坦笑得合不拢嘴,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所以.”
他突然止住了笑声,
“你是在改变历史?”
“不。”陈泽摇头否认,
“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历史’。”
“过去,现在,未来,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
“就像我的交流电?”尼古拉·特斯拉如是反问道。
“并不尽然。”陈泽否定了爱因斯坦关于维度的说法,
“时间不过是一种虚幻的错觉。”
他随手拿过一个被光束穿过的三棱镜,指着镜中静止的彩虹,
“瞧,我们看见的是一整个彩色图案,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是并列的。”
“但是如果在镜中存在一个文明,由于这个文明中的人永远被困在光束之内。”
“因此以他们狭隘的视野及有限的维度认知就会认为,是先有红色,再是橙色,然后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严格按照先后次序排列,并且固定不变。”
“就好像我们所处宇宙中的空间,物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从气泡外透进来的光束,都可以算是更高维度的投影,或者说部分。”
“当然,我用维度来解释只是为了方便你理解,本质并非如此。”
“毕竟我也找不到一个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这种差异。”
“所以你说我在改变历史并不恰当。”
陈泽悠闲地靠住椅背并闭上了双眼,
“比较合适的说法是‘我在改变整个宇宙’,而这件事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同时发生在所有时空。”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倚在蒸汽机雏形前的瓦特,
“我在和你说话。”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嘴里还在嚼着烧饼的朱元璋,
“也在和其他人说话。”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不小心将弓弦拉断的成吉思汗,
“我既在这里。”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花了妆容的武则天,
“又在其它地方。”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在破屋里吸着鼻涕的稚童嬴政,
“我拥有无限的时间。”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发髻散乱的张道陵,
“和无限的空间。”
陈泽睁开眼睛,看向整个宇宙,
“我无处不在。”
“上帝啊。”耶稣朝着陈泽匍匐下去,
“您就是全知全能的神,请准许我奉您为天父。”
“我并非全知全能。”陈泽将他扶了起来,
“我不知道在宇宙之外如何,也不具备应对的能力。”
“所以我要更改的不仅仅是最终打破宇宙的方式或结局。”
“而是调整,优化,集结古往今来,所有人所有能够利用的事物,从而让过程无限完美,让整个宇宙达到最佳状态,才能去迎接突破维度限制以后的无穷未知。”
喀嚓。
乔布斯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酷!”
“听起来你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所以.”
“可以。”陈泽打断道,
“我可以帮你换掉这间车库。”
乔布斯瞪大了眼睛:“我还没问呢!”
可他随即又反应过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喔!”
“我忘了,你同时存在于所有时空,所以我想说的,我想做的,我可能会做的.”
“我全都知道。”陈泽拿过康德尚未发表的手稿涂写勾画,
“就算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拥有无限的试错机会去矫正。”
“仁,义,道,德”陈泽将修改过后的竹简交还给孔丘,
“就按这上面的内容周游列国吧。”
嚓!
元老院里,陈泽一手攥住了刺向凯撒的短剑。
“这里不是印度。”
不等哥伦布反驳,陈泽便将一大袋种子塞到了他的怀里,
“但这里拥有更适合种植香料的土地。”
“拿着。”
“对,拿这里,注意看,这叫扳机.对,按下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直到烧红的枪管都已冷却下来,杨坚仍然没能将目光从前方轰然倒塌的房屋废墟上移开。
“来人!”他兴奋喊来宫人,
“宣杨素,高颎,贺若弼.宣八柱国速速入宫觐见!”
教堂里。
“抬头看看吧。”陈泽将一卷星图交给了尚在苦研神学的哥白尼。
“这碗我请。”陈泽端着碗香喷喷的狗肉烩来到刘邦面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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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借红尘炼剑,可知其中还少了一味药引?”
“此言何意?”刘邦眸光似剑,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咚。
尘土飞扬。
“就用这个去说服别人吧。”陈泽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达尔文,为他介绍起这块智人颅骨化石的由来与结构。
苹果树下。
被砸得满头包的牛顿气得站起来指着枝头骂娘,可盯着摇摇欲坠的硕果,他却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函谷关。
忽有紫气东来,进而东南西北皆有祥瑞将至,并逐渐汇总至宛若天河倒悬,浩浩汤汤地投向正骑在牛背上的李耳。
菩提树下。
乔达摩悉达多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世俗欲望,并很快大彻大悟——抛下众脸懵逼的僧侣教团,回家继承王位去了。
牧野。
周武王慌慌张张地跳下战车,躲在树下亲眼目睹了天降流星大火,将他准备与之殊死一战的商军给烧了个干净。
山坡上。
禹被河岸边耸立的宏伟堤坝惊得说不出话,就连松脱的锄头不小心砸到脚趾也无知无觉。
云层之间。
无名氏正为自己摸索出来的飞天之术欢脱不已,就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授法过后。
无名氏感受着体内充斥的强大元炁,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与天地共鸣。
于是他决定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就叫.”他想起了那个陌生人离开前留下的名号,
“.元始天尊。”
广袤的草原上。
“啊嘞啊嘞啦啊了啊了啊了嘞啰啰!”领头的南方古猿向陈泽比划着大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