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保罗砰的一拳砸在门板上,
“你明天必须告诉船长!”
“你不说你不说,你要是还敢不说.”
“我就把‘那个东西’交给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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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的眼睛霎时间瞪圆。
劳工们也情不自禁地沉默下来,一时间只余喘气声此起彼伏。
“你别忘记了。”保罗爬满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凶光,
“‘那个东西’.是被你给弄死的!是你坏了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技术员大声叫起冤来,
“谁知道你们没有把它单独分出来啊,我怎么知道设备一压它就死了啊!”
“你们.你们也有责任!你们也跑不掉!”
“那我们就一起去坐牢!”保罗恶狠狠地吼道。
“.”
技术员和保罗对视许久,终于还是服了软,
“好好.我知道了。”
“我明天就去找船长。”
闻言,劳工们抓住技术员衣服的手才陆续松开。
“记住了。”
临别前,保罗最后跟技术员叮嘱道,
“一定要跟船长说清楚。”
技术员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凌晨五点。
劳工宿舍内。
众人一夜未眠。
随着时间临近,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开始此起彼伏。
到点了。
他们的休息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保罗睁着眼,没有焦距地盯着上铺木板,而后冷不丁从床上坐直起来。
从各处投来的视线环绕着他。
“保罗。”跟他关系较好的约翰轻声问道,
“今天.要开工吗?”
“.”保罗略作犹豫,迟疑着开口道,
“先去吧。”
“船长现在可能还没起床,还没收到我们的信。”
于是找到借口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拖着沉重的身子起床洗漱,准备开工。
昨晚的狠话虽然放了出去,但只要一想起石黑大副凶狠的模样,劳工们身上未愈的旧伤便隐隐作痛。
来到甲板上。
这里空无一人。
周遭漆黑依旧,天还没亮。
大副自然不在这里,他正躺在舒适的单间卧室里酣睡如斯。
但没有劳工胆敢偷懒。
于是就像这几个月来的每一个清晨,他们在繁重的劳作中迎来日出,以及姗姗来迟的暴脾气大副。
钓不完的鱿鱼,挨不完的打骂。
一切照旧。
一个上午艰难地熬了过去。
午饭间隙。
劳工们聚在甲板上,一边转动着烤架上的鱿鱼,一边悄眼打量着远处正享用厨房供餐的大副。
“他还没有把信交给船长吗?”不知谁起了个头。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大副,直到确认后者并未在意这边后才七嘴八舌接道,
“也许.船长还没起床?”
“胡说!我早上都看见船长在旁边巡视了!”
“我也是!我看他根本就没去找船长!”
“怎么办?”
“对了,今天不是他值班吗?为什么我一早上都没见过他?”
“他在哪他不会下船跑了吧!”
“瞎说什么!救生艇都被大副看着呢,他往哪跑?海里?”
一通商量后,劳工们决定下午作业时旁敲侧击,询问一下技术员的行踪。
经过努力,劳工们终于得知技术员请了病假,正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由于多嘴,大副变得更加严厉,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新添了好几道伤痕。
“也许只是巧合呢?”有人保持着乐观态度,想着技术员也许只是身体不舒服,过两天就好了。
这一等,便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