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船长找您过去!”
“哼哼哼”石黑大副无奈地眯起了眼,鼻毛外露的朝天鼻也跟着像肥猪一样泄了气,
“算你们运气好。”
石黑大副狠狠将渔绳摔在地上,
“在我回来之前收拾好,还有!”
“都给我去干活!干活!听见没有!”
“是!”劳工们用唯一会的日语齐声应答。
而石黑大副仍瘫着满脸横肉杵在原地,直到技术员小声催促道,
“那个,石黑”
“知道了!”石黑大副咆哮着上前一脚,将躺在地上装死的保罗踢回人群当中,
“啰啰嗦嗦的真是个白痴.”
他阴沉着脸快步走进驾驶室中,直到看不见身影,身后的劳工们才敢大口喘气。
留在原地的技术员见到此情此景有些茫然失措,正欲离开却被挣扎着站起的保罗伸手拦住。
“你为什么不遵守承诺帮我们!”保罗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质问道。
技术员臊红了脸,最终还是眼神躲闪地绕开了劳工们。
而在他身后,十几双眼神紧紧相随。
船长的私人办公间内。
“是,是是,我明白了。”
船长谄媚地对着手机屏幕不断点头,
“好的,再见。”
直到上级领导将电话挂断,那面具似的笑容才从他脸上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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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岛先生?”石黑大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船长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已经年过六十的野岛次一郎身高不足一米六,在粗壮的大副面前就像一只小鸡崽,却令后者的额头不自觉冒出了细汗。
“石黑君。”船长缓缓开了口,
“你是怎么管教手下的?就这样让这群猴子爬到驾驶台,用它们的脏手摸到操纵杆?”
“红豆泥斯米马赛!”大副连忙鞠了一躬,一身肥肉颤颤巍巍,活像马戏团里的杂耍狗熊,
“是我的疏忽,野岛先生,我以后一定会管教好这群猴子的!”
船长久未开口。
直到大副马上要坚持不住倒地时,老头儿才淡淡开口道,
“不要这么说。”
他挥手让浑身大汗的大副站直起来,
“石黑君,你可是我信赖的人。”
“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呢?”
船长虚伪的笑容让大副心头直跳,只敢连声回应。
又是几句废话过后,船长终于提起了正事,
“最近的捕捞作业有进展吗?石黑君。”
“进展.”大副在脑中仔细确认了一遍才又鞠了一躬,
“红豆泥斯米马赛!”
“野岛先生,那群懒惰的猴子实在没用,钓上来的都是些鱿鱼而已!”
这话一出,就连石黑大副自己都感到荒谬。
他们一艘鱿钓船,可不就是钓鱿鱼的吗?
怎么明明收获颇丰,反倒还不乐意了!
没办法,只因这趟行程不同以往,公司上级规定的任务居然是捕获某种特殊海洋生物。
至于什么海洋生物?不说。
有什么特征?也不说。
为什么要找?找到之后怎么处理?要活的死的?通通不说。
唯一的线索便是让鱿钓船深入太平洋腹地,沿着既定航线往深海投放诱光灯,但钓上来的尽是些笨鱿鱼。
至少以石黑大副近二十年捕鱿生涯所积攒的经验看来,这些鱿鱼几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也就是比以往多了些缺胳膊少腿,或者长出好几只眼睛的畸形个体。
这令他隐隐担忧。
尽管自从祖国排放核污水以来,每次出海的渔获都会出现这种个体,但这次.似乎格外的多。
况且哪怕石黑大字不识几个,也多少听闻过这附近海域皆是受什么什么.洋流影响的污染富集之地。
换句话说,其他船只都是躲着核污水开,这艘鱿钓船偏偏是在追逐核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