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座一模一样的监牢了啊
陈泽叹了口气。
看来如他所料,不同监牢间并非嵌套,而是并列关系,通过尽头的肉壁相连。
他抬起手一阵端详,原先饱满的肉掌不知何时已变得凹陷枯瘦。
身上的囚服也越发破旧,再这样下去就真跟那些囚犯再无区别。
陈泽沉思着,闭上眼,想象自己的身体重新健硕起来。
几息后,他似有所感,睁开眼低头自视,身材确实恢复了不少。
但再尝试,却难以改变。
难道这里真是幻境吗?
陈泽无法肯定,只是隐约有所察觉,必须尽快从这里逃脱。
真正的逃脱。
随即他将手边的朱连魁拎起来细细端详,也更加笃定监牢中的“朱连魁们”就是破局关键。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陈泽便越发察觉到源自神性的空虚感,好似没有身体寄托的灵魂般飘来飘去。
朱连魁却给他一种真实感,对照之下甚至比自己本身的存在还要真实。
而且囚犯们死亡只会伴着电弧化作幻象消散,好似没有实体的虚影。
各个朱连魁和狱卒却不会如此,仅仅是身体改变形态,化作实质融入监牢。
陈泽都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已经死亡,也许不过是某种存在形式的转换。
“呃,嗯”手头的朱连魁开始嘟囔着就要醒来。
陈泽想想这老头醒着也是拖后腿,干脆一记手刀又将他切晕过去,再把他身上的囚服扯下来系绳打结。
将朱连魁在自己身上绑牢,才便于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如何行动?
首先陈泽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操作,找到狱卒,将其切碎直至露出大圆球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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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果然发生异动,以狱卒为核心周边化作大厅岔道,每条走道像是活过来一般开始摇摆。
再用黄之剑影划开尽头肉壁,通过后便又置身于另一所监牢。
陈泽不断尝试这套操作一连三次皆是如此,唯一区别便是每次脱身而出的出口位置都不尽相同。
两次是在牢房内,一次是直接从走廊天花板掉落下来。
并且陈泽还有两点新发现。
一,带上朱连魁穿梭不同监牢时阻力会显着降低。
二,监牢内部布局会随狱卒的位置而随时变换,唯一的逃脱方法就是从狱卒身边的那堵肉壁穿越。
另外每所监牢内虽大同小异,但细节处仍有差别,例如狱卒的外形,还有牢房的布局和走廊长度等。
若说还有什么共通点,那便是监牢内性格各异,记忆各异的“朱连魁们”都在不辞辛劳地转运囚犯。
那么该如何破局?
陈泽心中已有计较。
扑通。
最后将手中这懒得计数第几个的老头儿丢到地上,陈泽盯着面前堆作小山的“朱连魁们”默默点头,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
几次穿梭监牢的出口皆不相同,说明每座监牢互相连接的方式没有规律可言,大概率并非严丝合缝。
也就意味着空隙。
不同监牢障壁之间的空隙必然存在,而陈泽要做的就是钻进这些空隙,抵达外界。
可要想钻进空隙,从肉壁穿梭肯定是行不通。
陈泽推测,肉壁大概率就是不同监牢的连接点。
那么除了通过肉壁,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穿梭监牢?
或许有,因此陈泽立即着手尝试。
关窍便在于各个朱连魁。
各个死亡后不会消失,而是化作流质渗入监牢的朱连魁们。
所以方才他将这座监牢内的朱连魁们通通打晕抓了过来,就是打着集中一点突破的主意。
说干就干。
陈泽待狱卒走远,特地寻了处偏远的走廊角落,揪来一个朱连魁拧断脖子再摆回地板上。
很快,这个死亡后的朱连魁便化作粘稠流质,缓缓渗入泥巴地里。
似乎没有反应?
陈泽再抓过一个朱连魁绞死后放到同一个位置。
依旧没有反应。
噔噔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自走廊远处的阴影里传来。
狱卒被朱连魁的死亡吸引过来了。
陈泽不为所动,手上加快动作,一连宰杀七八个朱连魁皆放在同一个位置。
粘液不断渗入,终于是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