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帮狱卒揪出那个囚犯处斩,这个循环就能打破!”
“那狱卒就不能一口气把所有人都给处决了?”陈泽听完马上提出疑问。
“不行。”朱连魁连连摇头,
“那狱卒跟陀螺一样没停过,光安排新来的囚犯都忙不过来。”
“根本来不及。”
“好,我知道了。”陈泽将行动目标强调了一遍,
“所以我们是要在不被狱卒发现的情况下,在监狱里找到那个真正的囚犯,再把他送给狱卒处决?”
朱连魁郑重点头。
“那还等什么。”陈泽立刻站了起来,
“马上开始吧。”
某间毫无新意的牢房内。
杂物堆砌的墙角处,落满积灰的木板悄然顶起一丝缝隙,两双眸子窥视着房间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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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几名囚犯,个顶个的瘦弱,此时正七零八落躺在草铺上发愣,活像待宰的懵懂羔羊。
噔噔噔噔噔.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缝隙内立刻少了一双眼睛。
“下来。”矮身低头的朱连魁拉住陈泽裤腿。
“没事。”陈泽低声回应,却仍没有蹲下,
“我有分寸。”
吱——
牢房锈门被猛地拉开,又一批犯人鱼贯而入,将本就逼仄的牢房填得如同沙丁鱼罐头。
狱卒一句话未说,锁上门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就像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
这回陈泽看得清楚,对方头上戴着个盒子似的差帽,额前垂下一整片布料,如同面具将脸遮严,不见容貌。
“记好没有?”朱连魁刻意压低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了。”陈泽应答一声,低头伏下,顺带将木板盖拉好。
“走。”朱连魁则连忙将耳朵趴伏上去,听着狱卒沉重又急躁的脚步声从沟渠里追赶过去。
按朱连魁的说法,这座监牢是一个循环,而狱卒每次押人进来都不会选择重复牢房。
所以只要跟着狱卒脚步,一间间房间将囚犯们的脸认齐,等到循环第二遍,就可以筛选出在上一个循环中留存下来的人。
如此第三遍,第四遍.一遍遍缩小范围,迟早能找出其中藏匿多年的那个“真正囚犯”。
计划很简单,只是对记忆力有亿点点要求。
一遍循环起码就得几千人,还必须赶时间去追随狱卒脚步。
几乎相当于扫视一眼就要把整个房间里的人脸记下来。
别说朱连魁做不到,恐怕没人能做到。
但陈泽可以。
毕竟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人。
吱——
锈门拉开,又一帮子囚犯被踹了进来,一身黑袍黑帽的狱卒连口气都没空喘,又马不停蹄地到临近牢房,提刀威逼将整间牢房的人押去处决。
原先那间牢房的木板缝隙下,陈泽若有所思。
“快走!”朱连魁赶忙催促道。
“没必要。”陈泽却是大嗓门喊了一句,正好引起牢房内正横七竖八躺着的囚犯们注意。
有不少人朝这里张望。
沟渠里的朱连魁一急,赶紧凑上来:“再不抓紧点,就要把狱卒跟丢了!”
“跟丢就跟丢吧。”陈泽却是毫不在意,
“跟着也没用。”
“什么?”朱连魁满脸不解,随即又露出惊喜神色,
“怎么,你找到人了?!”
“就在这里面现在是第几遍循环?”
“是个屁的循环。”陈泽没半分客气怼道,
“这根本就没有循环!”
自从跟着狱卒一路认脸,陈泽便一心二用算好了时间。
如今已奔波一个星期,认了超过十万张脸,压根就没见到过重复的!
根本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一循环的规律。
这座监牢根本就是永无止境在持续运转下去。
朱连魁一听这话愈加焦急,可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头顶的缝隙便被阴影所覆盖。
“这是啥!”已经有胆大的人靠近沟渠,抬起脚丫子就要踩下来。
不料臭脚还未落地,地上木板便猛地顶起。
嘭!
伴着声闷响,木板炸成无数碎块四射,一道矫健身影则从露出的大坑里虎扑上来,没等众人看清,便是一拳擂在抬脚那人脸上。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