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办法抓住他。”
“咋地。”虺对这些符咒并不陌生,闲着蛋疼还经常拿来跟陈泽对弈,
“你还有闲工夫跟我下盘棋啊?”
“是下棋没错。”陈泽再度露出神棍般高深莫测的笑容,
“但不是跟你下,而是跟赤松子的那道分魂下。”
“人离你远着呢!都要把棋盘扛起来跑掉啦!”虺听不太懂,反正嚷嚷就完事了,
“你还在这待着嘞!”
“棋盘是在他手里没错”陈泽的神棍笑容愈发熟练,欠打程度拉满,
“但他没想到”
陈泽抬手,将指尖夹着的那枚符咒举到虺两眼之间,
“棋盘上少了一枚棋子。”
霎时间,这象棋模样的符咒熠熠生辉,光芒闪得虺目眩神迷。
隐仙会基地,打西边出去数十里开外,陈泽所划道场的边缘。
凛凛凛凛——
一枚和陈泽手中相似,明显配套的符咒发亮悬浮,引动周边的空气都在轻微共振。
啪。
一只结满老茧的糙手一把将符咒握住捞了下来,光芒透过指缝遥遥向某个方向偏斜。
小主,
“看来就是这个人”
吴家归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符咒的指示,一边注意着面前远处,一道自树丛深处逐渐显露出来的身影。
不错,陈泽所准备的这枚“棋子”,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吴家归。
自从陈泽以墨家机关术之结晶,墨斗的残骸将吴家归改造完毕后,就一直将他放养在各种险地,以此磨砺身心。
直到前几天,吴家归才从珠穆朗玛峰下来,本以为又要被丢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存挑战,却不想陈泽却是让他潜伏在这附近做好准备。
吴家归准备是做好了,却迟迟没等到下一步指令,直到冥界现世为止。
“噗。”
眼看远处的人影逐渐清晰,没个正型倚在树干上的吴家归歪头一吐嘴里叼着的草梗,摩拳擦掌,浑身关节咔咔乱响。
高压的荒野生活待久了,骤然放松下来的吴家归反倒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安分下来
远处。
占据了许贵锋身躯赶到此处,眼看即将脱离这片区域的赤松子正在心中沾沾自喜,就觉得身体上被种下的印记忽有异动。
自己似乎被锁定了。
这附近.好像有什么布置。
于是他打起十二分警惕,可无论再如何感知观测,也只能看到前方隐隐约约的一道人影。
抬眼看去,对方的眼神似乎也遥遥相对,寸步不让。
就是这个人么
赤松子脚步未停,离得越近,就越能感受自对方身上透出来的力量,和自己体内这难缠的印记系出同源。
显然是源自那个怪物的布置。
原来是这个.难怪走得这么干脆.赤松子冷笑着放慢脚步,瞬间想明白了这是陈泽用来堵自己的后手。
只是同为棋子,却也分车马炮象卒。
眼前这个一副路人脸的无名小卒,并没有带给赤松子多大的威胁感。
想要凭个小兵甲来反将自己一军,还不够格。
“喂。”
吴家归同样站定,只是看对方的眼神越来越不爽,
“就你一个人是吧?”
“快滚吧。”赤松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你今天运气不错。”
“我没空理你。”
“你吗的批!”吴家归暴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跟老子叼个什么劲?”
赤松子懒得多讲一句话,直接无视了对方往前走。
在这个距离内,他已经能察觉到对方体内的异于常人之处,以及过于充沛的道炁储备。
墨家的东西。
赤松子一眼认出吴家归胸口处如同微缩聚合反应堆般的圆盘机关。
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因为这种将墨家超凡机关术运用到人体的技术.倒和他悬壶宫的那些改造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和他的手法不同,这人体内用来调和机关与肉体的力量.居然又是来自外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