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辛苦终于将通往秘地的门扉撬开,在此临门一脚陈泽却不禁有了更多担忧。
这里头,究竟有没有危险呢?
陈泽想着眼神乱瞟起来,就要从已经整根垮掉的土堆间找块大石头丢下去试试,结果眼底又是被光芒一晃。
原来是胸前持续悬浮的吊坠,随着阵法结束不但不恢复原状,反而变本加厉。
小主,
漏出的光线愈发刺眼,咕噜乱涌的元炁也更加没有章法,甚至干扰影响到了陈泽本身的状态。
难道这吊坠的异状居然是跟这山底下的秘地有关?
陈泽小心谨慎地靠在洞口,随手捡起块石子在洞口上方松手。
石子掉落洞内,却好久未曾传来回响。
于是接下来陈泽又不断变换方位,换着花样朝洞内丢入大大小小各种杂物。
大石块、树枝、树叶、裤衩一角、蹦跶路过被打晕的野兔等等。
结果居然无一回声,哪怕以陈泽的超凡听力也捕捉不到一丝半毫的动静反馈。
要知道那根土柱是被他斜着拖拽出来,所以这个大洞理应有着一定的坡度。
丢进去的杂物不说见底,居然连挨着洞壁的声响都未曾传出。
这个黑漆漆的洞口就像无底深渊,要将一切擅入之物无声无息地彻底吞噬,连渣滓都留不下来。
没有任何反馈反倒是最糟糕的结果。
未知是最可怕的。
陈泽宁愿里面冒出来一群史前地底文明跟自己光明正大地激战三百回合。
要不要先回去呢......
陈泽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注视洞口边缘,立马就敏锐发觉洞口比之前缩小了极其微小的幅度。
若非陈泽早有预料且专门留意,恐怕难以察觉。
整个仙岳山炁局的体量大得惊人,自己就像是溜门撬锁的小偷一样,只是钻出个漏洞罢了。
而如此规模的炁局显然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修复能力。
如果就这么打道回府,今天显然是白忙活了。
来回寻思了一分钟,陈泽最后还是决定更进一步。
毕竟来都来了,还提前做了这么多准备,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实在有些亏。
至于进入洞穴的危险,陈泽自觉还是有一定自保能力。
哪怕是被这山给埋了,他如果不计后果拼尽全力,顺着原本的这个缺口还是有很大把握能突突出来。
不过若是这山塌了......
陈泽立马从皮实的大裤衩兜里揣出了套着板砖保护套的手机向欧阳绍绪拨出电话。
这身行头都是他特地准备的,主打的就是一个结实耐用。
而通话几乎是一经拨出就立马被接了起来,显然那边一直在持续待命。
“喂。”...
在通知好欧阳绍绪随时做好人员撤离的准备后,陈泽重新塞回手机,开始摩拳擦掌地活动起手脚。
没有耽搁多少工夫,陈泽直接坐到宽敞的大洞边缘,用脚一够,就这么头上脚下地向下摸索着爬动。
刚开始的土层还算松软,甚至还有微小的生物在其中穿行。
直到整个身子连同脑袋都没入洞内,陈泽抬头一看上面的景色,竟有种恍若分隔两界的错觉。
胸口的吊坠变得越来越活跃,如同活物般微微颤动起来,包括胶布缝隙间透出的光亮也在加剧。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异样。
于是陈泽停顿一会儿,又大着胆子继续向下出发。
洞内只有黑幽幽一片,再无其他景象。
随着深度渐渐加深,土层间的小生物都已不见踪影。
而凹凸不平的洞壁在炁局作用下变得极其坚硬,形如一体,就好像无数的支点供陈泽一点点下降。
反倒好爬了许多。
黑暗中,胸前的这点微光什么也照不亮,只能让胸腔内咚咚的心跳声更加明显而已。
此时陈泽估算着已经下降至十几米深,从那根土柱来推算行程大概快到一半。
正匀速下降着陈泽鼻尖自行耸动,似乎有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自深处飘来。
说来下到这洞内的一路上居然都没有多少土腥味。
于是陈泽特地留意嗅觉,稍稍加快了下降的速度。
而随着进程逐渐加深,这股味道也越来越浓厚,直至其真面目被彻底揭晓。
居然是香气!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飘逸清香,很难让人形容出具体感受,闻之却又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