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天脸色剧变,强撑着道:“太师睿智,岂能听信一面之词。都是污蔑之言,你等可没证据,老夫自会上表辩解。”
吴用冷冷一笑,从时迁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取出两枚玉佩展示一番道:“李知县,这两枚玉佩可是你的心爱之物?”
“不错,这是我儿送与我的寿诞之礼。”
“你看,这不就是证据了。昨日在你书坊里搜出这一对玉佩,想必是你心爱之物,仔细一看,这两枚玉佩可不得了。这一对玉佩怕是青州盗为了拉拢你送来的吧?”
“胡说,一个郓城小吏,如今啸聚山林,我如何会结交这些人?”
“你不曾结交,贵公子呢?”吴用迫道。
原来,自从占下寿张县之后,吴用就有吞并周边诸县之心,与赵祯商量之后,暗中取来六块玉佩,让探子四处刺探,寻找机会。
这两块玉佩就是两个探子故意在李拱璧面前显露出来的,这李拱璧见后,果然仗势强夺了。
这些玉佩,玉材好不说,雕刻也是出自高手匠人。不仅寓意好,更暗刻元长二字。
这字还是刘慧娘发现的,程婉儿让几个姐妹挑选首饰,刘慧年凭借自己的慧眼,发现了其中暗藏的玄机。跟赵祯说了,这才有吴用设计的事。
李拱璧听了,慌忙道:“父亲,我不知这是贼赃。只是见了双鹤衔绶带纹玉佩、五伦图玉佩精美绝伦,想着父亲寿诞之日献礼,这才买了来。”
看着瘫软在地的李拱璧,李达天突然道:“这是栽赃陷害。”
吴用道:“李知县,你也须知,这担生辰纲内里物件早就传遍了,有这两枚上好玉佩,你也不瞧仔细了?”
“必是通贼无疑。”
说着,对立在一旁的县丞钱成,主薄任廷贵,司吏钱劳喝道:“只怕你等也是从犯。”
三人听了,都扑倒在地,钱成叫苦不迭:“大人,我等虽然见知县相公带过,并不知晓这两枚玉佩来历。这是杀头的罪过,如何敢胁从。”
吴用摇着手里的羽扇道:“既不是从犯,却如何协助李衙内搜捕时都头,后头又带人堵截花总管?”
“大人,自古以来,都是‘不怕官,只怕管。’我等在知县相公手下做事,平日里自然对李衙内多有关照。可要说勾连青州盗,绝不敢的。”钱成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