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听说过,前两年就传的沸沸扬扬。今日遇到的杨志兄弟,不就是今年押送生辰纲的吗?嘶···,难道···”
孙安摇头:“不是兄弟想的如此,劫杨志兄弟生辰纲的并非大官人这里。近来,青州闹了匪患,邻县有个宋江,统合青州群盗,打破村寨,抵敌官军。生辰纲正是这伙人劫的。大官人也使人前去了,只是顾念杨志兄弟,忠良之后,不愿坏他营生罢了。”
“可是江湖人称【及时雨】的?”
“不错,正是这人。”孙安回道。
“可惜,这二十万贯金珠宝贝。嘿,宋江得了这许多钱财,岂不是要弄得愈发大了?”乔冽笑道。
孙安也笑:“这个是青州府尹该头疼的,与我等何干。这笔金珠宝贝也不是什么人敢收的。况且,这笔不义之财也不是全都让他得去。”
说着,孙安又劝了一杯酒,见孙安没有接着说的心思,乔冽急忙问道:“后头呢?”
孙安道:“前两日我见军师一行人,带回来不少财货,应当也是生辰纲的一部分,多少、如何得来的就不知道了。这个我也不好打听,县里知道的估摸着也没有几个。”
乔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笑着道:“如此倒也不错,造反毕竟不是个好买卖。”
说着,乔冽说起了自己这段时日的经历:“我自探的打死库吏后,携老母逃奔到威胜。扮做全真,起个法号,叫做道清。如今正逢田虎作乱,知道我有道术,邀我入伙,助他侵夺州县。我因顾念老母,正在犹疑,兄弟这信来的正及时,不见这信时,我也就入了伙。”说着,叹了口气。
二人相谈至三更时分,因顾念明日早行,方才抵足而眠。
再说赵祯这里,今日刚刚清点完运回来的财货,入库已毕,赵祯设宴款待吴用一行十一人。
不知是否是来永儿挑过的,这些财货里半块金锭银锭也无,最寻常的也是金银器皿。
金壶十二把:两把金云鹤葫芦壶,两把金福寿八角壶、配金盂两个,两把金寿星顶素壶二把、配金盂两个,两把金福字壶,两把金百福字壶,两把金寿星葫芦壶。
金杯四套:金寿星人物桃杯六个,金寿星高脚杯六个,金寿字双耳圆酒杯六个,五分金王母蟠桃大杯一个。
再有什么金八仙庆寿酒盘,金八仙庆寿花盘,金寿桃盘,金柿子盘,金梅花盘,金松竹梅盘等等。
银质器皿更是备于金器,什么银点翠寿星龟鹤壶,银点翠象壶,银狮象壶,银宝象壶,银兔壶,银献花美人壶,银耍孩儿美人壶,银棋罐,银花箸瓶,银帐钩,银镇纸,乌银葫芦盒,银龟鹤,银托,银茶匙,银大勺···
象牙、犀角所制杯、箸,各色锦缎、团扇,经史子集、名家字画、碑帖、古物,琳琅满目,着实让赵祯等人涨了见识。
只此半套不义之财,赵祯家中再也不缺显示富贵气派的用具。这些都不打紧,以赵祯所拥有的钱财,花些时间,都能慢慢置备齐全。最惹赵祯心动的,还是内里三件入阶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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