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乔松盘鹤盖,杈桠老树挂藤萝。
山寨聚义厅里,早早备下酒食,冷毛巾擦过脸,推脱一番,燕顺请吴用上坐,其次郁保四、时迁、王定六,自己坐在最下。
燕顺提了一杯酒,道:“军师,小弟祖贯山东莱州人氏,原是贩羊马客人出身,因为消折了本钱,这才流落在绿林丛内打劫。”
“这里原先不过几个破落户占住,因遇到小弟,让我发狠尽数杀了。见此处险恶,这才起了心思占住,其后新换了知府慕容彦达这个狗官,逼迫庄户太甚,上山的人渐多,这才成了气候。只是小弟原先不过是个贩马行商,经营山寨却不是我所擅长。”
“凡是上山的尽数收纳,不免胡乱收了许多作奸犯科的。山寨弄的乌烟瘴气。我虽仗着一身武艺压制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吴用道:“我见你带的这队小喽啰还算恭顺,何至于要弃了这处山寨?”
“军师不知,这些人都是投奔过来的庄户人家,操练一番,倒也合用。桀骜不驯的那些,今日都让我打发到后山巡逻去了,现今不知在哪里睡着呢。”燕顺摇头道。
喝了口酒,叹道:“这些人我虽然不曾下决心除掉,到底有些聪明人愿意靠过来。前些日子,竟有人让我吃人肉,以恐吓这帮鸟人。兄弟听了,直犯恶心。以此见了时迁兄弟,这才想撂下此处,只带这些朴实庄户,转投梁山县赵大官人。”
吴用道:“兄弟如此走了,留下这些桀骜的,岂不是把清风山变成一处残暴之地?”
“毕竟相处了许多时日,实在下不去手。”说着,燕顺自顾自的又灌下一碗酒。
“还请军师拿个主意。”
吴用沉吟片刻,道:“兄弟既然不忍心加害,就带上这些无奈落草的,和我一同去梁山县。其余的尽皆遣散了。至于这处营寨,一把火烧了就是,省的有人又来落草。”
燕顺道:“各人有各人缘法,小弟顾不得许多了,就按照军师所言。我今日就收拾山寨,只是如此多人如何前去了梁山县?”
吴用道:“同去的有多少人?”
燕顺道:“这些多是拖家带口来的,总也有300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