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凝重的点点头,沉声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这个马长福才有大问题。
最后那几天,张全清一直在为了身后事做准备,肯定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本子上,写一些没用的东西。
只能说他藏得太好了,让在厂子里干了十几年采购员的张全清都抓不到他的错处。
只能写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希望能用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让马长福有所忌惮,放弃对付他的加人。”
“不管怎么样,马长福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把牛副厂长给请到市局再说。
这里面,可是写了不少他犯过的事儿,足够温局批一张搜查令了吧。”
张建国把本子合上,重新装回了证物袋,轻声问道。
只是本子上的这些事情,并不能证明马长福有问题。
你要说马长福以把柄威胁张全清,让他把留着的其他人的把柄交出来,他倒是很有可能做过。
但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不违法不违纪,甚至真要说起来,他还能说是想要整顿厂内的不良风气。
只能说他为了争厂长的位置,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真要说起来只能说是有些不道德。
一个人能在开国后这十几年里都没采购员抓到过把柄,风言风语也寥寥无几,主管生产能还能让纺织厂的产能逐年提高,这样的人对纺织厂来说无疑是一个好领导。
而且张建国觉得王队的想法太过武断了,哪怕张全清已经死了,他的这本笔记上的东西也需要进行核实。
不是说死人写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谁都说不准人在临死之前想的是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也是因人而异的。
“没错,搜查令温局已经批了,这里面但凡有一条是真的,十年之内牛牧然都别想从农场里出来。”
王队眼中满是厌恶,随后问道:
“建国,这次行动你还是不去吗?”
“不是我不去,是我不合适去。老王,我是轧钢厂的采购科科长,还是纺织厂副厂长张国义的朋友,真说起来这个案子我应该避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