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都是苍白。
徐行病怏怏地朝着后院走去,身后议论纷纷‘到底怎么把班长弄哭的。’,徐行到了那独属于段天浩的院子,花草树木,圆石桌圆凳子,一间睡觉的房间只有一个蒲团。蒲团已褪色,段天浩一定在那里想了很多困惑他的问题。
徐行搬了摇椅在树下,躺在上面,摇椅摇。
夏日的阳光刺眼,空气也闷闷的。
柳树挡住阳光,阳光艰难地照射进来被树叶切成了碎片落在摇椅上人的身上。
徐行已有些迷糊,似有幻听‘许行大哥…………’双眼透过柳树的空隙,似乎看见那个青衣姑娘在山坡上‘许行大哥,在我家乡那里,到了一个节日我们就会跳山歌哦。’,山坡上青衣少女起舞,阳光撒在少女的衣裙上,少女一转,阳光好似也在转动一样,那一双温柔的眸子似有水泉在其中。
‘竹婷姑娘。’
第二日。
徐行从摇椅上起来,正是晨曦时刻,盘膝吐纳一番,便去洗漱,看见寒门弟子都已经起来,也看见门外站着的班长大人。众人洗漱完毕乖巧地跟着班长大人去了文课教学处。
流水石桥前有房屋,三角屋顶,夫子是个头发也白了的老人。
老人笑呵呵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看着满堂学子,又瞟了一眼站在后方‘监工’的班长大人。,老夫子穿着整齐的青衫,须发打理的干干净净,说道;“让我们重来一遍,我来提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教孩子的第一节课是什么嘛?”
徐行低头看书,认真的很。
唐员举手说;“这我懂,三字经。”
老夫子说;“把教导你的夫子名字给我,我让他改一改,或者我来问一问他有没有教过一个叫唐员的胖小孩。”
唐员笑着摸头。
老夫子说‘第一课是很简单的,叫做坐有坐样。’老夫子搬来凳子,背部笔直的像是一面墙,双手放在桌子上。不知觉的,满堂的学子都开始学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就觉得很累,坐也这样了,还怎么去听课?徐行抬头挺胸,看老夫子拿出三字经,写下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他并没有像教导孩子一样教导一群有的已经成年的孩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子问‘人性是本恶还是本善?’唐员勇敢发声‘那王家的狗肯定本性是恶的,我们就是善的。’老夫子问‘王家的狗是谁?’唐员说‘就是我村子上的村长。’老夫子哦哦了半天,才说‘换个说法,如果那王家的人是你的弟弟,你从出生开始照顾他,他会如何?’唐员想了想‘善的。’老夫子忽然不说话,目光炙热的看着一个个学子,很多人躲闪开来,只有左南在抬头挺胸。
老夫子忽然说‘你骂我。’左南说‘没有。’老夫子说‘你骂了。’左南说‘我靠也是骂?’老夫子说‘还有老不死的呢。’左南说‘没有。’老夫子说‘有。’然后两个人说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左南说‘好好好,我说了。’老夫子拿出尺子敲了敲桌子,让左南贴着墙壁站,还用尺子小心翼翼地量了一下站立的姿势才放过左南。左南不服气的问‘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老夫子说‘不能。’左南说‘那你说我骂你。’老夫子笑嘻嘻的说‘我感觉你在骂我。你又骂我。’
左南闭嘴
老夫子的目光落在徐行的脸上好几息。徐行心里反复说‘人之初…………’,徐行看见老夫子笑盈盈地偏移视线,忽的松口气,背也驮了下来,猛地又注意到老夫子看来,立即抬头挺胸。徐行只觉得这一节课度日如年啊!
老夫子上完课走了出去。
一屋子的学子齐齐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什么的都有。史明忽然问‘班长大人,要是我没有记错,高夫子不是游历去了嘛?’唐员问‘你还认识夫子啊。’史明拿了一本书指着说‘我读书人。’唐员想到史明爱看游记就点点头。秋云湄点点头说‘历游就不能回来了?你们应该庆幸。’唐员问‘为啥还要庆幸?’秋云湄说‘本来是林夫子教你们…………’史明怪叫道‘靠,固执狂。’他看众人不懂,就说道‘就是那种连走路都要走的有儒家风范的固执狂。’唐员咽口水说‘娘的,你这样说,我还喜欢高夫子来的。’秋云湄插嘴说‘好在高夫子回来也对你们感兴趣,所以要亲自教导你们。’
徐行迷迷糊糊地抬头,忽的见秋云湄愤怒的站在桌子前。秋云湄说‘十几息你就能睡着了。’徐行歉意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秋云湄叹息说‘明天记得把寒门抄写的三字经交给我。’徐行疑惑说‘我们又犯错了?’唐员哈哈大笑‘比我还不如,大哥啊,那是高夫子布置的作业。’秋云湄愤怒的像是暴怒中的狮子看着徐行。徐行举手保证‘我一定认真听了,你要相信我。’秋云湄气鼓鼓地转身离去了。
唐员上前拍着徐行的肩膀说;“下午的课我俩坐一起,这样显得我成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