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帮派是不可能只靠着好心存活下去,必然有着震慑手段!
戴衡拒绝富豪们的邀请,径直来到三大护法面前说;“徐行来了,受伤而来,我需要人去接应他,我也不清楚他会从哪里进入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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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刘府主呢?
刘府主盘膝坐在府衙的院子中,角落种了羊角似的甜瓜,听着下属的回报,挥了挥手,陷入平静。
钟吾站在一旁,问道;“你在做什么打算?难道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嘛?光天化日之下,要抢夺良家妇女,差点杀了徐行,加上我最近收集的强抢民田,收取保护费,还不够嘛?”
按钟吾所想,这种时候,证据有了,武力也够,就应该出手抓捕三公,然后清除橘子府内的官员捕快,重新填补。
“你看。”刘府主从院子角落的小棚中摘下一个羊角蜜;“就是一个小小的棚子,本应该夏天能吃的羊角蜜春天和初冬也可以尝鲜了,这是好事,可这羊角蜜的味道是不对的,哪里不对?这就跟冬天应该喝冬瓜汤夏天应该吃井水西瓜一样,羊角蜜在夏天吃才是对的,才是正确的。如现在一样的,我们找到的证据的确是证据,强行征用民田‘死罪’,可马公完全可以说不知情是下面的人做的,大不了推出一个替死鬼家族,拦下徐行?南舟也快死了,而且那毕竟是修士之间的战斗,平常的规矩对于修士之间的战斗是不可用的,只能说他们摧毁了城外的地面?马家正在修呢。所以时机不对的。”
钟吾问;“那你到底在等什么?”
不等回答,他又奇怪的问;“听说徐行跟刘公的关系很好,如果当时徐行会死的话,刘公怎么做?你呢?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做,你会不会打破多年的隐忍,直面面对马家?”
“父亲一直在那里。”刘府主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站起来拍了拍身子,“自从我看到一篇文章,我就知道这辈子一定要见到老师,不管如何困难,我越过千山万水,最后成功。所以在这一方面我是很喜欢徐行的,喜欢就去追,不管别人怎么说,是癞蛤蟆吃天鹅也好,去试一试就行了,世界一定会因此而改变,好坏都是好。其实在老师府上做修剪花圃的那些年,我更喜欢的是我来之后五年后来的一个孩子,小小的瘦瘦的,喜爱下象棋,有一次我问,如果我要回去该怎么办,老师没有给于我回答,他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反复思考,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思索一会。
刘城主望着天空说;“好多年前天下下了一场好大的雨,现在好多人都有着武力,好的一面,至少劳动力会变大,身体还会很健康,坏的呢,家族掌控这里,一个堂堂府主居然插手不进去,如果我用强的,的确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改变这种局面,但以后呢?会如何?像是人类脚下的蚂蚁,死亡。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虽然没有说出,但这些话中的意思是,他不会去救一人而损失万人。
不会。
永远不会。
甚至他找到刘公,询问父亲;可以不可以不出手,如果要出手,是不是可以偷偷的带走徐行?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出现?
他记得父亲脸上的愤怒,父亲眼中的指责。
钟吾摇摇头。
刘府主眼中好似有着火焰盯着钟吾说;“在四年前我无意间听到巡天司真正的用意,我就想要回到这里,我知道巡天司一旦掌控一洲,所有的乱局都会消失,就是门派也好势力也罢,也一定要在规矩之内行事,那才是真正的盛世,我知道,我的责任来了,责任让我回到这里。”
他忽的哈哈一笑。
笑的很小却很痛快,似乎现在的他连笑都要压制在一定声音之中。
他说道;“我当典史是靠着刘公府在橘子府内的名望,甚至我走上府主的位子,也是用了家族的力量,可悲?可羞?可叹?随便好了,我需要这个位子,行贿也好,用家族力量也好,卖父亲和祖上的脸面也好,我就是要坐在这个位子上,然后用几年或者一辈子的时间,告诉所有人,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像我这样坐上这个位子,没有人!”
钟吾喉咙发干的说;“你不会后悔吗?”
刘府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拒绝回答,只是诚恳的说;“还望钟大人再等一等,我有预感不会太久了,如果钟大人感觉这种日子很委屈的话,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我相信钟大人带来的巡天卫完全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钟吾就看见了刘府主仰头看天说;“我会在时机恰当之时,以一件芝麻小的事情传唤三公,我要对三公表明,无用的刘府主被逼急了,要跳墙了。”
他张开双臂,春风又吹。
似乎拥抱住了整个橘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