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李志有种精神海炸开的感觉，浑身肌肉紧绷，有种猎食者看到猎物要扑上去的冲动。

原因无他，瘦弱小老头探出头来的瞬间，李志终于明白为何屋中红光漫天了。

就见小老头头顶，一道道红线蔓延，头顶三尺之上，三尺红线李志见过，那是罪恶之气形成的。

但这小老头头顶的红线，宛若红线形成的巨树，头顶红线密密麻麻，甚至层层向上，在那些红线上方最终宛若巨型伞盖。

伞盖之中都是三尺红线，隐约间已经形成了紫色红线，在红线内部隐约有一些黑线跟一些灰线，更有其他一些李志以前没看过的罪恶之气在其中。

就像是用三尺红线跟无数其他三尺罪恶之气形成的巨树伞盖一般，再细节跟深处李志已经不敢正眼去看了。

那股罪恶之气带来的吸引，让李志精神海中的核心疯狂旋转，甚至有种破开他精神海冲出的征兆。

这一刻，李志不得不快速压制精神海的暴动跟变化，压制自身那种本能欲望趋势，压制那种冲动。

“咕噜噜……咕噜噜……”

“不是小燕啊，年轻人这是练蛤蟆功突破了，给我吧。”小老头嘟囔了一句，接过一级保密窗口小哥拿的档案转身进去。

而三个窗口小哥，更是被李志肚子那惊人如同蛤蟆功一般的叫声惊到了。

按理说他们是人宗工作人员，三人也都是通灵层次的，虽非战斗人员，但也是多年修炼，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是换成平时，这种窘迫局面会让李志无言以对，甚至会有些不好意思。

但此刻他完全被震撼到了。

什么血蝙蝠、什么莉迪亚、马丁萨雷斯……

这些家伙跟这位档案室里的万老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与皓月比肩。

李志能看到，那些罪恶之气已经形成如同伞状巨树一般，根本不是零散，完全像是凝聚到一起，要不是三尺罪恶之气之间有一些缝隙，像是一根根竹节中间有空心连接一起，李志都怀疑那就是一颗树了。

如果杀人才能有红色罪恶之气，这得杀死多少？

一万？十万？还是一百万？还是……

这…这怎么可能，什么人能一个人杀百万，别说百万了，就算一万头猪放在那让你杀也不可能杀光啊。

何况如今这年代，就算用热武器想杀百万人也是惊天动地，足以载入史册，震惊千年的大事了。

可根据以往经验来看，那些罪恶之气做不得假……

还有，那些罪恶之气之中夹杂的其他颜色是怎么回事，还有树状伞盖上边那紫红色氤氲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李志受到的冲击，比之身体剧变、突然看到罪恶之气还能由虚化实更加震撼。

正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逐渐接受了罪恶之气可由虚化实，还能化为精纯灵性能量供给自身，接连晋升通灵，突破到觉醒层次，更是与超凡打过交道，他才越发的明白这一幕有多震撼。

“噗嗤……”

三号保密窗口是一个女孩，年纪也不大，因为李志肚子叫声太大，加上万老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笑出声来之后，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李志这也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