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边那女子不同,她身披修道袍,可袍子上绑着的黑色羽毛却让这件本来正经的衣服没了原本的庄重,像鸟的两个翅膀,反而多了点不修边幅。
霜星自打冲到最前面,见到这一蓝一红的两人,就生起了两种感觉:
第一,她难免会跟她们交手,至少也会跟她们之中一人有所较量。
第二,她们两个肯定是游历四方的干员,身材真好,最起码比现在的自己要好。
也正是身材这点,看得霜星有些难受,也有些羡慕。
回想起两年前来龙门时,自己也何尝不是身材苗条,奈何这几年丰衣足食待遇优渥,只能说是再利的刀斧若不经砥砺也会生锈,再强的英雄也难免要迟暮。
她无奈地瞧了瞧自己的小肚子,长舒了口气,忽听在旁的治安官求助:“菲亚梅塔前辈,莫斯提马前辈,我们……我们尽力了……”这治安官看来是被陈墨和小五给挫掉了锐气,又见霜星杀到,难免有些怕,于是设法给自己找个撤退的理由,怎奈何被这场面震慑住,怎么也没把话说全。
对于莫斯提马“同事不为难同事”的这个提议,霜星也举起了拳头,锤了锤自己右臂上的臂章。
除了罗德岛的臂章,还有另外一个。
不过当然不是整合运动攻打龙门时的那个黑袖章,若戴着那个,连拉特兰的国境线怕是都进不来。
而是上面盘着一条龙,中间写着一个深红色“特”字的特兵臂章。
霜星冷冷道:“我是罗德岛的干员,但同样在给特先生做事,现在隶属于他名下的整合运动。”
菲亚梅塔一听“整合运动”这四个字,她的大眼睛瞪得就更红了:“听说那个特子大闹了罗德岛,带着不少人出逃不知所踪,其中一个就是你!”
霜星面上一冷,道:“公证所的菲亚梅塔特派员,只求你不要要伤了我身后这两人的性命,这位陈先生也是罗德岛干员里的好手,贝小五更是在龙门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跟我们组织首脑特先生也是至交,我们这伙整合运动分部是为出席万国会,呼吁和平而来,还请特派员小姐行个方便。”
菲亚梅塔怒目瞪向霜星:“叛教的信徒和帮凶,你要我饶了他们?”
霜星听闻此言,就知道菲亚梅塔是非要杀陈墨和贝小五了,也知道没法调和,于是说道:“那请问菲特派员,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菲亚梅塔便如数家珍地将二人的罪名列举了出来:“
贝小五藐视拉特兰教律,在龙门成立新教,散布异端邪说,这是第一项罪名。
贝小五在龙门犯下大案,洗劫龙门金库未遂,这是第二项,也是死罪。
第三项罪名要追溯到五年前贝小五担任特别扫除小队队长,剿灭卡兹戴尔魔族据点期间,违反命令,私自叛逃队伍,这同样是死罪。
至于陈墨,他与魔族雇佣兵W关系匪浅,此次事件中更是贝小五抗法拒捕的帮凶,需要带回公证所调查。
依照律法,罪行已悉数列举,小姐还有何话说?”
“律法?”霜星听了菲亚梅塔好长的一段叙述,陷入了僵持。
她忘了自己自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再到乌萨斯的奴隶矿场,又到游击队,又又到整合运动,从来也没学习过“法律”或“律法”相关的概念。
换言之,她是个不知法不懂法的人。
她是个法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