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正色道:“‘朝堂巷陌皆相亲,谁人不识阿孟姐。’何孟是个人人都能跟她交朋友的奇女子,可她不算,小特把她当姐姐看,但也不是什么都听她的,不然也不会有当年他游历北郊的那些事。”
把能想到的四人皆已列举,九色鹿再也想不出别的答案,遂问:“那令姐的意思是?”
令伸手向前一指,不偏不倚,刚好指到了九色鹿身上。
“就是你!”令眼里一亮,话里泛起一丝激动,“谁不知道,鹿家一直是女主外男主内,大事全是你拍板,不光是小柳起名,还有后山的地里种什么,他全听你的。”
“可这种事不一样。”九色鹿说得变扭而矛盾,“仕途任命升迁,这种事是天大的事,何况去的不是内地的兵营,可是玉门前线,他向来不喜朝廷,怕是我也劝不动。”
令怂恿着道:“怕什么?凡事总得试一试,谁知道这种事他怎么想,万一他听了你的劝,凭他那本事,被邪魔占据的北荒千里失地都有望收复。”
魏玉听闻此言,开口大笑:“不妨一试,不妨一试啊。”
九色鹿却有些不悦,还带着一缕哀伤:“征战杀伐,都是男人的事,我是女人,是小女人,我不求千古功业,只盼平安,我几个时辰前才看过,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绝敌不过拦住他们去路的欧阳岚岚。”
她的这句话是不经意间说出的,然而人不经意的话往往也是心里话。
可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位给人沉着而风趣印象的尚蜀王魏玉脸色却变了,仿佛是想到了石破天惊的大事。
神色骤变。
他的语声也随之微微颤抖:“鹿姑娘,你再说一遍,刚才拦路的人是谁?”
九色鹿怔了怔,后坦言道:“欧阳岚岚,郡王可有什么问题?”
“那个欧阳岚岚不是他!”蜀王魏玉的语气坚决,又因激动岔气而呛咳出声来,咳得脸通红,“不可能是他,绝不是他!”
他平复了气息,继续道:“欧阳岚岚约定于三日后来此约见柳特子,特意邀我来当公证人,他从不食言,也绝没可能提前截击他。”
“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令用手端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鹿妹在与小特灵魂移位时遇见的那个‘欧阳岚岚’,并非是欧阳岚岚,那人是个心怀鬼胎的冒牌货。”
“那人的真面目,又是谁?”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夜写毕,旧群寄了,新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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