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算命的手法,八年前那老道看出了我的命格,还特意为我画了几张画,现在可能就在理唐城挂着。”特子像是陷入了回忆,“其中一张画里有一只身上带着伤疤的老虎,一旁站着个捕蛇者,那个捕蛇者就是我。”
“好奇怪的画,但是老子可不信一幅画能预言出什么东西,我只信拳头。”
因陀罗这么说着,将拳头平举到身前,示意特子看看自己的手。
特子见状,也用自己的手抚摸着因陀罗的手,他们两个都是靠手来吃饭的人,特子用手偷东西、用手挥剑杀人,因陀罗也要用手挥拳战斗。
这时,她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特子所描述的那只“老虎”。
如果是炎国水墨画,老虎的颜色是黑白的,可像她这样原型为白虎的菲林族本就不多见。
莫非画中所指的,并非白虎,而是正常的黄毛棕鬓的老虎?
因陀罗试探着问道:“那道士说的老虎,会不会并不单单指我一个?”
特子问道:“可舰上除了你这么美的雌老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因陀罗沉着脸,眼睛却瞪得大大的:“你难道没想过龙门的那位大小姐?”
“诗怀雅?”特子突然笑了,“别打岔了,她那种大小姐怎么能跟我走到一块去,还是咱俩相性更好,帮派二把手配舰上的二把手,两天就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而且,你能跟我一起作战,诗大小姐却是在一直使唤我,我并不喜欢被人发号施令。”
可因陀罗这次却久违地没有谈论交往的事,说道:“可你跟那位大小姐认识得更久,她看起来很在乎你,有些人关心你,才会对你发号施令,就像我的主子一样,她天天吩咐我做事,心里其实是很在乎我们这些手下的。”
“别说了。”特子眉头微皱,“我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跟你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老子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懂呢?”因陀罗说得很大声,“我是想说,你一句话,她大老远就地从龙门跑来见你,你总不能辜负了人家。”
特子长叹一声:“就算我能把这泰拉的强者打个遍,可有些事其实我也想不明白。”
“就算是这样,你也真有够多情的。”因陀罗又开玩笑似地说道。
“不多情,那就不是男人。”特子皱着眉,昂起了头。
车声轰鸣,继续向南行驶。
因陀罗突然察觉到了行驶方向有些不对,忙问道:“不回舰上吗?”
特子道:“我们得绕个圈子,躲过这些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