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斯卡蒂想继续走,但已经站不稳。
哀脱下了身上的皮草大衣,裹在了斯卡蒂的身上。他皱着眉头,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在冬天穿着单衣,来到雪地里。
看她已经走不动,哀只好将剑收到了背上,抱着她继续前进。
“你帮了我,可我还没有问你是谁。”
“我是阿戈尔的信使,也是穿越者,你可以叫我哀。”
“穿越者,还是阿戈尔的穿越者,这里是哪里。”
“炎国北岭。”
“离平原剧院远吗?”
“估计有两天左右脚程。”
哀带着斯卡蒂,继续向前走着。
“谢谢你,你的衣服很暖和。”
“嗯。”
斯卡蒂微笑道:“想不到你能驱散那么多的野兽。”
“是你闯进了他们的领地,而你又不会跟他们沟通。”
“你很喜欢这些动物,所以不忍心伤害它们?”
“它们很美,团结狩猎,兼顾彼此,就像……”哀一时语塞。
“就像什么?”
“就像你们深海猎人一样。”哀看着怀里的斯卡蒂,静静说道。
“但是狼也会彼此残杀的,深海猎人的诅咒也会让我们这样。”斯卡蒂低着头说道。
“人也是会彼此伤害的。”哀说道,“野兽之间只需一场厮杀就可分高下,判定出谁才是老大。但人之间的仇恨绵延不断,强者欺压弱者,犯罪者推卸责任,这样的事会持续几十甚至数百年。”
哀的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悲凉,话中隐含着人类最深层次的悲哀。
“动物之间能够简单沟通,人作为高级动物反而花更多心思工于心计和互相猜忌,这或许是人类的诅咒”哀叹息道。
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种话,或许她能让他感到安心。
“我们终究要变成嗜血的野兽。”斯卡蒂默默说道。
哀听了她的话,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个好消息,在你们不在的这几年里,阿戈尔的穿越者已经将海嗣的诅咒破除了。”
斯卡蒂明显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向哀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但还是都解决了。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带你回去,或许能破解你身上的诅咒,不过我明天就要走了。”
斯卡蒂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想先找到我的队友,带她们一起回去。”
“你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唱的那首吗?”
“……嗯。”
“之后再告诉你。”
“可能我们要先在这过一夜再走了,晚上的风雪会很猛。”哀说道,此时天色已然暗淡。
哀继续抱着斯卡蒂,在举目苍白的雪林当中走着,他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