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凝神细看,发现刀上像是附上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刀切了半天的肉却没粘一点油。将法力附着在工具或武器之上,大大增加锋利度和韧性,木棒也能开山碎石,这就是近卫干员打击敌人如同砍瓜切菜的关键。
晚上,汐在旅馆里问向莫斯提马:“小莫师傅,你是因为遭到了其她天使的背叛,才对她们拔枪相向,最后才堕落化了吗?”
“不太好说,之后再慢慢讲给你。”
莫斯提马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女人如酒,岁月如歌。路过了一个又一个站点,风景一次又一次地变换。二人从东南一路到了西南一代,相较于发达城市,偏远一点的地方反倒不那么重视法术,这让最多只能会一两招的汐总算不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突兀。
期间莫斯提马依次送着早有委托的快递,而汐一直在给她做饭,因为小莫觉得汐很会做饭。
这天早上,莫斯提马去西南云贵交界处给喀兰商会分舵的人送快递,汐一直想给自己学的这招取名。半天才想出了一个“绘”字,扣了一天的手机,想着不知何时才能知道小莫师傅的故事。可是照小莫的性格,恐怕这辈子不会知晓了。
早在一个月前,莫斯提马教了汐一招剑法,配合法术缠绕使用,大有将汐往近战方向培养的意图。
世界是参差的,当汐还在西南一代随黑天使莫斯提马游历的时候,陈墨已经在炎国北部的大草原开启了狩猎的游牧生活。
身高近一米九的中年男人铁帅坐在一个石头上,旁边正在用草垛烟熏刚宰杀好的野牛肉,如果不在半个小时内进行完这样一个流程,肉上一定会生蛆,这样的话近一个下午的蹲点就付诸东流了。
迁徙的野鸭正在自北向南结队而飞,凛冬将至,它们必须飞到冬面不结冰的水面上,才能继续进行觅食和产卵。
秋风吹得草地枯黄,漂泊无根的浪子,岂非和候鸟一样,居无定所?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可细听来是十声,只是射速太快,十发混成了一发。是谁,能将狙击步枪使得这么快?
枪快,但更毒、更准,十只野鸭应声倒下,等落地时,均是咽喉三寸处中弹。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手持阿拉伯劳伦斯的SMLE,这个枪的历史原型为一战时托马斯·爱德华·劳伦斯上校专属的镶着金边的李恩菲尔德步枪。
这拿着狙击枪的人,不是陈墨,还能是谁呢?他相较于复活赛开始的时候,草原风吹日晒,让他多了几分沧桑。
“大哥,搞定了。”陈墨向远处的铁帅喊道,顺便手脚麻利地将野鸭用麻绳五个一组捆在了一起。
“走,回去喝酒。”铁帅和陈墨回到了牧民的营地。营地里一片丰收的景象:从内陆收购的金灿灿的稻谷和自制熏肉堆成山,草原阿哥阿妹把歌唱,渴了饿了就喝一碗摔碗酒,醉倒在丰收里。
茶余饭后,中年男人铁帅抽着几周前从商人那买来的雪茄,马上入冬,商人便不会再来北方,这或许是今年的最后一批烟草了,一想着能淘到这难得的雪茄,不禁笑出了满脸褶子。一旁的陈墨思前想后,总觉得少点什么,这已经是他来草原的第三个月份了。不愁吃,不愁穿,还缺什么呢?
“大哥,我想种草莓。”心里的话,立刻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