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可别以为该平台上只有刚才展示的这些应用,比如还有电子邮件的收发功能,相比于电话和传真,其有着独树一帜的优势。”
艾伦格林斯潘朗声大笑起来,“我担心,我只擅长研究宏观经济,打动不了那些更关注于微观经济的专业人士。”
……
就像走马灯一样,艾伦格林斯潘告辞离开后,尼客松从巴拿马返了回来。
首先,尼客松跟高弦提起了巴列维国王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医生诊断结果为癌症,脾脏肿大明显,就算立刻做手术,估计也活不上几年了。”
“癌症啊……”高弦沉吟道:“其实,巴列维国王流亡到瑞士的时候,有条件动手术,但他坚持要在米国做手术。”
“可惜了,这注定障碍重重。”尼客松摇了摇头,“卡特正府现在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希望巴列维国王离米国越远越好。”
高弦暗中不屑,米国这些政客就是明里暗里各一套,先不说前些年逃到米国的南韩、南越独裁者,就在不久前,被推翻的尼加拉瓜总统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便逃到了米国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
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的贪婪非常有名,按照媒体的公开披露,索摩查家族累计的财富在二十亿美元到四十亿美元之间,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个人及其同党拥有十亿美元,而这场反抗风暴的导火索,可以追溯到一九七二年尼加拉瓜首都马那瓜发生大地震后,国际支援的物资和捐款,被贪污掉了大部分,引发了民众的激烈愤慨。
说起来,在米国的支持下,自一九三六年起,便在尼加拉瓜建立起了独裁统治的索摩查家族,可没少为米国做事,比如一九六零年代帮助米国入侵古巴猪湾、武装干涉多米尼加等。
现在米国要立牌坊了,这才对大势已去的索摩查家族,变得态度冷淡起来。
想到此处,高弦试探道:“尼加拉瓜前总统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不是已经进入迈阿密了,巴列维国王难道不可以加以参考?”
“两者还真不适合相提并论,卡特总统正式批准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流亡申请的可能性不大,我这就向相关方面通报巴列维国王的情况。”可算找到了发挥空间的尼客松,看起来干劲十足,“对了,我还顺便见了巴拿马的统治者奥马尔托里霍斯,给你提个醒,对于巴列维国王入住圣何塞岛,奥马尔托里霍斯虽然还没有表态,但从维护统治的角度出发,他极可能亮出反对的态度。”
见高弦凝眉思索,尼客松进一步解释道:“即使卡特正府和巴拿马签署了一九九九年归还巴拿马运河的协议,但巴拿马人的反美情绪仍然无法完全消除。当国际关注巴列维国王入住圣何塞岛,进而在巴拿马民众中引起反响后,为了保住自己的独裁统治地位,奥马尔托里霍斯可能会对这位过了气的米国盟友,非常厌恶。”
正所谓,政客最了解政客的思维,高弦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尼客松离开前,意味深长地总结了一句,“巴列维国王确实值得你亲自去一趟圣何塞岛,见上一面。”
高弦从善如流,立刻动身。在他眼里,巴列维国王入住圣何塞岛,就是一个稍微特殊点的生意而已,既然现在局势微妙,那自己当然要抓紧时间行动了。
上飞机前,高弦特意从自己的“随身收藏馆”里找出了一套精美的王室餐具,还有一幅记录了一九七一年巴列维国王斥巨资举办波斯帝国成立两千五百周年庆典盛况的画卷。
到了圣何塞岛的度假村后,高弦对形容枯槁的巴列维国王,好一番嘘寒问暖,“这里的起居条件,陛下和王后还习惯么?”
巴列维国王点头道:“自从离开德黑兰后,这里是我住得最安心的地方。”
高弦能品味出巴列维国王的言下之意,像摩纳哥这些地方,接待他这位流亡之君的动因,都是想要分羹巴列维国王的丰厚身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巴列维国王莫名其妙地挂掉了,巴列维国王不心惊胆战才怪了。
这时候,已经得到吩咐的侍者们,用那套餐具,盛着吃喝,摆到了桌上同时,那幅画卷也被小心地挂了起来。
高弦满怀歉疚地说道:“陛下,德黑兰局势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仓促之间,只有这两件东西,以及您收藏的一辆汽车,被勉强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