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松现在毕竟不是米国总统了,所以有些事情,他有能力分析,却不会往深处想,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此时,高弦把自己的推论,洋洋洒洒地讲出来,尼克松仔细品味过后,不由得大为震动。
高弦之所以浪费唾沫和尼克松说这些话,自然有着出于他的角度的利益考量。
一个地区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激烈震荡后,会跟着催生大量难民,从而这些难民会逃向周边的安全地区。
在“老剧本”里,香江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接收了大约二十万的越南难民,而香江的人口规模,在一九七零年代是四百万左右到了一九八零年代,增长为五百万左右,两者的比例可谓一目了然,由此给香江社会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尖锐的矛盾。
不是亲历者,很难理解这个问题的严肃性,但不妨想一下,“老剧本”里的二十一世纪,叙利亚内战导致的难民问题,以及欧盟各国接收难民后产生的矛盾,便可见一斑了。
高弦把香江当成自己的重要基地,当然希望香江能够摆脱一些负担,尤其像越南难民这样的负担。
米国造的孽,凭什么别人买单呢!
高弦就琢磨着,用一支船队,往米国运输几十万难民,完成其“老剧本”里没有完成的义务,而这些容易被金融同行忽视,但在新环境里吃苦耐劳的难民,在米国又可以成为自己的客户。
至于高弦把尼克松当成“倾诉”的目标,则是因为尼克松复出,绝对离不开影响力,而如果他能够在米国从西贡撤侨,以及接收难民这些百分之百正治正确的议题上,取得成就,将毫无疑问地有助于洗刷“水门事件”的耻辱。
尼克松那可是当过米国总统的政坛大佬,很快便在高弦的“指引”下,想明白了其中的正治价值,顿时老眼发光,喃喃自语道:“大卫,如果西贡真的如你所说,局势崩坏到那种地步,那你可是帮我发现了一张好牌。”